“不是,”杜尘香因为不善言辞,只干巴巴解释道,“每个人每月,只有一次机会。”
钟离秋挑眉,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又靠回椅背山。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门派啊。
人也是,规章制度也是,就连坚信的观念,都是将人当作冷冰冰的物件一般,费尽心思榨取点利益出来,才算有用。
哪能这样呢。
她目光轻轻移到冷慕白身上,她总觉得,冷慕白的门派,应该和这个镜花派,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角度不一样,但是大体思路,是相似的。
杜尘香已经开始询问自己的问题了,钟离秋从沉思中回神。
听完杜尘香关心的事情,她饶有兴致地笑起来。
她问的是:“我娘,她究竟怎麽样了。”
“我上次问你,你没有说,但我真的很担心。。。。。。”
这话她是对冷慕白说的。
冷慕白擡眼看她,“你真的想知道吗?”
杜尘香用力点了点头。
“既如此,你为何要走?还是不告而别?”钟离秋刻薄问道。
杜尘香哑然,“我。。。。。。我当时,太想出去看看了。”
“现在呢?还想出去看吗?”冷慕白问。
杜尘香在犹豫,她已经见识到外面的一部分人,和她想象的一样但又不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麽描述。
她现在也无法做决定。
“我还想再留在外面看看。”
“那你就不用管你娘的情况了,反正你又不在意。”钟离秋呛声道。
冷慕白不赞同地看她。
杜尘香手足无措,“我,我在意的。。。。。。”
冷慕白细细端详着她,平静道:“你娘很好,因为她只看自己。”
看到她淡然的面色,杜尘香不自禁地心定了下来,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冷慕白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把後半句话听进去。
也或者是她听进去了但没懂,听进去了但不在意。
无论如何,在当下,需要她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新奇的事物充斥了她的眼。
过去的生活丶陪伴她长大的母亲丶以往的观念,都成了她自认为彻底了解无需多花心思的东西,因此才像刚学会飞翔的小鸟一般,迫不及待去搏击长空。
只是,冷慕白眯眼看她,不确定地想,雌鹰的女儿,也该是雌鹰吧?
希望她可以,发挥出自己优秀的血脉,以及过往受到的一切为了飞翔而做的训练,锻炼出矫健有力的翅尖,不要被外面的风头,拍折了啊。
“第二个问题,我想单独和埼玉公子谈谈。”说罢她看向埼玉,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动作扭捏。
“我?”埼玉指了指自己,怎麽也不明白和自己有什麽好谈的。
他满头雾水地和杜尘香走了出去。
杜尘香带他来到位于卉庄边角的一个亭子里,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四下无人。
只有太阳炽烈地照耀万物,还有亭子周边茂盛的花花草草。
“怎麽了?”埼玉坐到亭子里,问道。
杜尘香坐在他对面,躲躲闪闪地张望了一下周围,才小声说道:“你们男子,都喜欢什麽样的女子啊?”
“啊?”埼玉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一路上他也杂七杂八预设了很多他以为她要问的问题,什麽“你扮女装的感觉怎麽样”“你怎麽瞒过师姐的”这种,或者是跟他商量“你晚上能不能出去”,没想到竟是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