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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犁刚从无想境中出来,就被下人看见。
下人告诉他,庄主在他的院子里等他。
他正好也有话想问庄主,于是撩了撩衣摆,过去了。
他进到自己屋子里,风新月本来恹恹的,一看见他进来就冷冷看着他。
似乎是头一次认识他。
“听下人说,你刚从那几个人那里出来?”他一上来就质问。
公孙犁说是。
风新月冷笑两声,心中猜测肯定了几分。
“庄主知不知晓,库房里的剑是怎麽回事?”公孙犁站着没坐。
风新月满脸不耐烦,“我知晓,钱邸跟我说了。”
“那为何不告知我一声呢?”公孙犁心平气和地问。
“说不说有什麽差别吗?”
公孙离默然半晌,“我总得知道一下。庄主,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话,藏剑山庄的名头也。。。。。。”
“你怎麽什麽都想知道?你又想让我做什麽?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控整个山庄上下了?”风新月陡然站起身,站在他面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不,已经不是怀疑的眼神了,是定罪的眼神。
公孙犁闭了闭眼,“我没有,我是辅佐庄主。。。。。。”
“你不用辅佐了。。。。。。算了,先去解决店铺门口那些人吧,晚上我再和你商议。”
风新月擦过公孙犁的肩,径直离去。
公孙犁直直地站着,直到外面有人焦急喊他出去看看,店铺门口来了一个难缠的夫人。
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随後步出院子,往甲巷店铺走去。
到了铺子里,一站就是半天,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见庄主派人来协助。
他心已经凉了半截。
等到人都散去,他先去找了张朋。
张朋见他来十分着急,询问他外面的情况。
他一一答上,又问了几句他的身体情况。
张朋好像感知到了什麽,不安地问他到底出没出事。
公孙犁淡笑着,什麽都没说。
突然间,外面风刮大了,公孙犁起身去关窗,回来就见张朋痛得全身都蜷缩在一起。
他眉心一跳,慌忙问他怎麽回事。
“我,我突然浑身都疼,骨头疼。。。。。。”
公孙犁急忙喊人给他请医者来,可是这个时候外面来人喊他,说是庄主请他过去。
公孙犁有些犹豫,那人却催促他,说庄主很急的样子。
他极力坚持等到医者过来,才随那个人走。
在张朋痛到模糊的视野中,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公孙犁再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
他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浑身无力。
他不再动弹,知道自己这是被下了药。
他平静问道:“有人吗?”
无人回应。
他于是不再出声,在黑暗中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是被叫走的过程中,突然脖子一重,再醒过来,就是在这里了。
他平生未与人结怨,思考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来把他弄到这里的人,不是庄主,就是钱邸。
当然,也有可能是外面因为买到了假剑而寻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