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难耐不已,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也不属狗吧?怎麽爱咬人啊…”
他也含糊不清地答,“不是你说我像吗?”
好嘛,还记仇。
他没想做到最後一步,就是想逗逗她,于是手进一步往睡衣里钻。
捏捏肚皮又捏捏腰,手指在她光滑的後背流连,全是她敏感的地方,可身下的人都没反应。
他擡头一看,才发现唐珺已经阖目,呼吸均匀地睡过去了。
赶路又醉酒,遇上“唱大戏”给自己强制开机,最後还来帮他这个“伤员”洗头,肯定是累着了。
他舍不得再折腾她,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在另一侧躺下,将人拥入怀中。
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老天爷真的看到了,可怜他数十年如一日机械化的生活,索然无味,孤独寂寞,于是在西北那个刮着寒风的傍晚,派来这个在长廊中与他遥遥相望的女孩。
她明白他的执着,她理解他的孤傲,他们坚守着共同的信仰,不惧风浪与岁月漫长。
她也胆小过,但还是带他走进自己的生活,给了他坚定的爱作为寄托;她就像他黑白生活里的万丈霞光,照透了他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对唐珺来说,倾心于热烈耀眼的邓放就像是命中注定;而对邓放来说,爱上坚韧恣意的唐珺何尝不是上天的旨意。
……
一夜好眠。
唐珺睁眼,看着空气中细小跳跃的尘埃,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环视一周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房间。
果然,一转头就看见头还埋在被子里的邓放。
她伸手推推他,他睡眼惺忪。
“起床了,快点。”
邓放声音嘟嘟囔囔的,他难得赖一次床。
“起,我肯定起……”
唐珺的脚够在床边找鞋,不解地问:“我怎麽睡你这了?”
身体的感觉告诉她昨晚并没有发生什麽。
邓放也坐起来,鼓胀的胸肌随着被子滑落而显现。
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不知道啊,你送衣服过来,坐我床上倒头就睡……”
唐珺:我怎麽有点不信呢。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邓放光裸的上半身,这身材真是看多少次都不腻的程度。
她老半天没说话,邓放转头就见她眼睛往自己这瞄,脸上还泛起可疑的红晕。
他直挺挺地转身对着唐珺。
“看,唐老师,大大方方看。”
唐珺手捂着脸,羞得落荒而逃。
邓放舔了下嘴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头笑道:“怎麽还是这麽害羞啊…”
逃回自己房间的人懊恼不已,自己每次偷看都被他发现,显得她像什麽女色狼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什麽,才发现房间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她弱弱地喊了一句,“妈?”
唐妈到没怎麽搭理她,专心侍弄着她窗台上的花花草草。
“你这些花还是养在花园吧,这儿不怎麽晒得到太阳。”
唐老师心虚就差写在脸上了。
她昨天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只是去送衣服,转头就睡人屋里。
这边,她床铺整整齐齐没有动过,而她在家就犯懒,从来没有起床叠被子的习惯,老妈肯定看到了。
唐妈一手拿了一个小盆栽,像逛景点一样在她房间进进出出,路过她旁边的时候瞟了眼她的脖子。
“赶紧收拾收拾出门了,记得带条围巾啊。”
她还以为妈妈“遗失”的母爱被唤醒了,怕她感冒,进浴室一看,她左边脖颈连着锁骨的地方,有一个很红很明显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