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君期,”
“嗯?”
“我想你了,一如当年和你别离後”陆萸说完,仰起头看着他。
那日他离开东宫後,她每日每夜都在想,若二人再次相逢,她一定要把这话告诉他,他如今不是僧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到她突然告白,他忍不住收紧了揽住她的手,然後低头去看她,只见她双眸中似有星光,而那晶莹剔透中全是他的身影。
“我也一样,很想很想”他双眸缱绻又专注地看着她回。
陆萸伸手去攀他的肩膀,然後在他耳畔低声道,“今晚把玉兰片汤喝了吧?”说完,她迅速把羞红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见她这副怂样,曹壬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笑的时候胸口起伏,胸腔轻轻震动,让陆萸连耳根都红透了。
“不许笑我”她用手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她的动作其实和挠痒痒一样,这让曹壬的笑声更大了。
书房外的八喜和青琼第一次听到陛下笑得如此开怀,二人相视一笑,看来今夜有好事将要发生。
曹壬确实笑得开怀,其实今日就算她不提,他也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曹啓皇帝已逝,再也不会有人盯着他们圆房这事,她竟然主动提起,当真是意外之喜。
他笑着用力将她抱起。
陆萸一声惊呼,也顾不得害羞,忙把脸探出来看着他,“你要做什麽?”
“想要炖汤的话,得先剥竹笋”曹壬边抱着她往外走,边一本正经地答。
见外面天还亮着,陆萸忙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太早了,再等等。”
“不早了,我都等了一年多了。”
好吧,陆萸瞬间无语,只能再次把头埋进他胸前,既然他不要脸,那她也无所谓了。
八喜和青琼一见二人从书房出来,就喜滋滋跟着他们去行云殿的寝室清场去了,他们如今比帝後大婚那天还开心。
笋衣片片剥落,曹壬嘴上虽然说着已经等不及天黑,但实际上还是一如以往的有耐心,文火炖汤就是如此。
哪怕已经习惯了他剥竹笋的手段,陆萸还是忍不住一次次迷失在这样的柔情蜜意中。
一开始她还能断断续续地喊着“君期”,到後来就只剩支离破碎地娇,吟声了。
“阿萸,我克制过了,只是这次真忍不住了”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说着,然後双唇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而回应他的只有她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她已经像一搜行驶进汪洋的小舟,只能在这场激情的风浪中起起伏伏。
这一夜,一共掀起了几次风浪陆萸不记得了,只记得後来在层层叠叠的浪花里,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翌日清晨,陆萸醒来的时候,曹壬已经上朝去了。
大魏和後来的朝代不一样,没有年关封笔的惯例,所以大年初一这天,天子还要和朝臣一起上个大朝会,然後一起放鞭炮庆祝新年伊始。
鞭炮放完後,有紧急的事就接着开朝会,没有,就各自回家,庆祝新年。
陆萸坐起身喊了一声青琼,才发现嗓子哑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穿戴整齐的寝衣,她想起昨夜本来是他抱着她去沐浴,後来不知怎麽又在水中胡闹起来。
闹到後来,她在浴桶中睡着了,是他抱着她回来换的寝衣。
“娘娘需要梳洗了吗?”青琼忙上前询问。
“我想先喝水。”
得令後,玉瑶立马端来了蜂蜜水,然後道:“这是陛下吩咐奴婢准备的,陛下还让我们给娘娘准备了红枣银耳羹,说补气血还对嗓子好。”
昨夜二人换床单的时候肯定都看到了,唉,老脸都已经丢完了,如今就无所谓了。
陆萸也不再扭捏,接过蜂蜜水喝过後,忍着不适起身更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