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期,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我,我”陆萸流着眼泪哽咽到难以说出剩下的话。
她也知道自己这气生得莫名其妙,可一想到那麽多女人想进东宫,又想到将来他若登基,自己还要花时间去应付更多的女郎,她就难受。
曹壬没有继续安慰她而是用唇堵住了她剩下的话语,女人这种莫名奇妙的委屈和脆弱,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应对,所以这个时候他只会越解释越错。
心底的气还没消呢,他怎麽就能亲上来?陆萸气得伸手去打他的肩膀,奈何力量太悬殊,根本就跟挠痒痒似的。
青琼和玉瑶原本看到太子和太子妃争吵,正替太子妃担心,谁知道二人吵着吵着还亲上了,忙蒙着眼睛退了出去。
曹壬狠狠的吻下去,待陆萸喘不上气的时候,才喘着粗气,将她松开,“我不解释,我要用行动证明。”
“什麽行动?”陆萸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未回答,而是抱着她向床边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情丶欲,他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沉,“我今夜,想要剥竹笋。”
她还没问清楚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他很快就用行动告诉了她“剥竹笋”的真正意思。
他再次俯身吻了下来,纱帐被他顺手拉了下来,帐中瞬间暗了下来,她只觉视线一片模糊。
可越是视线不明时,耳力就越好,她听到了二人轻吻时发出的腻死人的声音,还有二人越来越快的喘息声和如雷的心跳声。
“阿萸,我是这样的在意你”他边轻吻,边喃喃出声。
她心中早就不生气了,如今被他一波又一波的亲吻弄得忘了思考,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一下一下在唇齿间辗转研磨。
他的吻越来越轻柔,可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绵软,这样的沉沦仿佛要让她坠落,她的双手不知不觉攀上了他的肩头,她也不由自主得回应起他的吻。
在她迷失在这一深吻中时,他的吻从唇上离开,来到酒窝深处又来到的脖颈处,然後一路往下。
慢慢地,她的衣服像笋衣一般,一片片落在竹林深处,直至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笋芯。
笋衣下的笋芯光滑细嫩,唇瓣所触之处皆是柔软且带着竹笋天生的清香,这样的清香让他想起了那碗玉兰片汤。
玉兰片想要做成美味的汤需要用水慢慢炖,他如今就在炖这碗汤,用文火仔仔细细丶轻轻柔柔地炖,直至玉兰片香气和水完全融为一体。
身上那一次次离开又一次次落下的湿热让她颤栗不止,也告诉了她剥竹笋是什麽意思。
她已经软绵得仿若成了一滩水,见他还依然衣冠整齐,她顿觉不公平,于是用尽力气伸手扯下了他的腰带。
她这一扯,原本只是软绵无力的笋芯瞬间触碰到了一团火热,让她浑身炽热难耐,男性的阳刚气息混合着那股檀香味瞬间包围了她全身。
她来不及後悔那一扯,因为一种不知是喜悦还是难受的情绪迅速占领心口,她媚眼如丝,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娇吟出声,“君期。。。。。”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麽,就是忍不住想这样叫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又柔又甜,仿若一碗清甜的玉兰片汤,让他听得越发忍不住想要一起沉沦在这汤汁里。
他再次覆在她身上,然後在她耳畔低哑出声,“阿萸别怕,我只是剥竹笋。”
她已经在极致的悸动中彻底迷失方向,整个人仿佛完全浸泡在了在玉兰片汤里一样,只能随着汤汁被搅动而慢慢上下漂浮。
他说的剥竹笋真的只是剥开笋衣,明明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情动,触碰到了他身上那股蓄势待发的炙热,可他只是细致温柔地剥了笋衣,然後用唇瓣仔仔细细地抚触过笋芯後,又重新替笋芯包上了笋衣,让竹笋回到了竹林中。
这是一场新奇又酣畅淋漓的体验,她完全清醒过来时,身上的汗已经被他用帕子擦净,也换好了寝衣。
她躺在他怀中,有些担忧地问,“你那样忍着,会不会忍出病来?”
“没事,我可以默念清心咒”
顿了一下,他收紧手上的力道,让她的头更紧的贴近心口,然後用低沉而又温柔的嗓音问,“阿萸如今能信我了吗?”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信了,以後也会一直信你。”
她其实一直都信他的,那个曾经用血喂养自己的男子,她如何会不信呢?她不过是对未来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