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嘶……”庄牧行急了,一动,又扯到伤口。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温斐然也急,他就开个玩笑,庄牧行这麽认真。
庄牧行捉着温斐然的手,认真地说:“哥哥,我想对你挟恩图报。”
“想要你……以身相许。”
温斐然早就猜到了,他拍拍庄牧行的手,不动声色地说:“我要是不同意呢?”
庄牧行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咬了咬牙,说:“那我……那我就天天追在你身後,要你负责。”
“我还要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就写[温斐然始乱终弃,忘恩负义]。”
“我还要……”
温斐然又气又好笑,手指按住庄牧行嘴唇,阻止他喋喋不休的控诉。
“要不要脸啊,你什麽时候这麽无赖。”
庄牧行探出一点舌尖,舔舔温斐然的手指,瓮声瓮气地说:“你始乱终弃,我就只能耍无赖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耍无赖。不过是因为,先前在明港码头,他一路狂奔寻找温斐然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温斐然对他的心意。
现在,庄牧行不过是借着受伤的机会,想让温斐然明明确确地说出来。
嘴里不依不饶说的“无赖”的话,眼睛里却暗含着一些小心翼翼。
温斐然看得心疼,他侧坐在病床上,认真地说:“小牧,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他的语气轻柔,却也带上了一丝紧张。
“哥哥,你问。”
温斐然握着庄牧行的手,问:“你以後,还会不会故意骗我,玩弄我?”
“不会。”庄牧行的嗓子有些哑,急切地说。
“那你会不会,尊重我的想法,不再强迫我?”温斐然再次问。
“会!”
“那……如果我还是要离开你,你会答应吗?”温斐然思索着,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
“你……”庄牧行这次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渐渐红了,嘴唇也抿得紧紧的,轻轻地发抖。
温斐然连忙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喜欢你,小牧。”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庄牧行抱着温斐然,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太用力,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把脸埋进温斐然的颈窝之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好一会儿,才问:“那……哥哥什麽时候回来?”
温斐然的手指在庄牧行的後颈上捏了捏,说:“等我想清楚的时候,我觉得,不会太久。”
庄牧行发出两声克制的,闷闷的,像是哭泣一般的声音。
然後,温斐然便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疼。
庄牧行重重地咬了温斐然一口,又赶紧松开了,叼着脖颈上那块柔软细嫩的皮肉舔了舔,才闷声说:“……好。”
温斐然说是要走,也没有立即就出发。
庄牧行还在住院,他自然要陪着他。只是庄牧行因为答应了他,同意他稍後离开,这段时间变得更加粘人。
管家原本还想让温斐然回家休息一下,庄牧行都不让。
“反正病房这麽大,床也这麽大……”庄牧行拉着温斐然的手不放,“什麽都有,哥哥也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