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行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丶鼻尖丶锁骨……把那些汗珠一一吻去。
“哥哥,雪停了。”
温斐然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可能是被庄牧行折腾怕了,一晚上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梦见漫天风雪,海面上海浪翻涌,他们这条游艇被浪涛抛来抛去;一会儿又梦见庄牧行果真把他带去马场。
他故意选了一匹高大的烈马,逼着温斐然骑上去,然後不顾他的哀求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
那匹烈马连马鞍都没有配,跑起来风驰电掣一般,温斐然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抱着庄牧行的腰。
“疯狗……”温斐然闭着眼睛,在梦里也骂。
第二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游艇停在南渡海中的一座小岛旁。
温斐然浑身酸疼,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健硕胸肌。
“哥哥,早啊~”庄牧行侧着身体,撑着上半身看着他。
温斐然直愣愣地盯着胸肌上深深浅浅的齿印,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哥哥?”庄牧行有些担忧,伸手摸了摸温斐然的额头,“不烫啊……哥哥还没睡醒?”
温斐然迷蒙的双眼渐渐清明,昨夜发生的一切潮水一般从脑海里涌现。
“啪”的一声脆响,庄牧行的脸偏了过去,满眼愕然。
他挨了一巴掌,虽然不疼,但确确实实被温斐然打了一巴掌。
而温斐然已经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儿都缩了进去。
眼中渐渐汇起风暴,庄牧行神色微冷,舌尖顶了顶刚刚被打到地方。
有些麻,有点酸。
转念一想,他的唇边又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笑容像是涟漪渐渐荡漾开,庄牧行猛地掀起被子,也钻了进去,牢牢地从身後抱着温斐然。
“原来哥哥还喜欢这样。”
像是被士兵用枪顶住了要害的俘虏,温斐然立即就察觉到了危险,他手忙脚乱地想要钻出被子,却被一只有利的手臂捞了回去。
在一片漆黑里,温斐然的後颈一疼,他只能用力拍了拍禁锢自己的手臂,抖着声音:“庄牧行,可以了可以了。”
“你乖一点,乖一点。”
庄牧行却很兴奋,叼着温斐然的後颈,磨牙似的,轻轻厮磨着那薄薄一层皮肉,很有些跃跃欲试。
温斐然怕了他了,软着声安抚他:“庄牧行……”
“小牧,不要了。”
“我要闷死了!”
被子被用力掀开,钻出两颗乱蓬蓬的脑袋。
庄牧行俯身,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温斐然吸进去的漩涡,深深地看着温斐然。
“哥哥,你叫我什麽?”
温斐然抓紧机会深呼吸,见庄牧行那个样子,心也软了。
“小牧。”
这声“小牧”是之前在华铭雄寿宴上,温斐然听到华铭雄这麽叫过庄牧行一次。只不过当时庄牧行很是不满,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温斐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降低的温度。
只是这声“小牧”分明是爱称,温斐然觉得,也许是他曾经亲近的人这样叫过,他才会对华铭雄那麽反感。
刚刚,温斐然情急之下,也就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