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冲心虚地把椅子拉远了些。
这时,身後传来一阵哄笑。
一回头,就看见老胡站在正中间,一副志得意满地享受模样,正满意地四处张望。
一眼看见涂冲和米依依凑一块儿,笑着就往这边来。
米依依脸色都变脸了:
“我撤了,你保重。”
呲溜一下无影无踪。
老胡笑眯眯来到儿子跟前儿,搬把椅子坐了。
伸手就握住涂冲手腕,不由分说用灵力探了探儿子筋脉。
满意点头:
“嗯,不错!还得是咱们家传承,种丹果然管用。”
得意,晃腿。
涂冲早就不耐烦,但想想他们只是路过一下,就忍了:
“你们怎麽来了?”
看看外头狂风暴雨大闪电:
“就算呆车里不会被劈,可你们也出不去啊。“
“这有什麽意思?这不跟看电视一个样?”
胡老头儿不乐意了:
“那哪能一样!”
他指着窗外:
“真的!这都是真的!真正的关外!”
“我都快一千岁了,从来没有这麽舒舒服服看过关外!”
他看涂冲不以为然,老大的不高兴:
“跟你这种化形前就出关的说不通,没有共同语言!代沟!”
气氛果然像从前那样尴尬起来。
老胡觉得到底儿子给自己长了脸,决定主动放下身段缓和缓和。
他看看把脑袋埋涂冲怀里的狗子:
“这……那只种丹犬?”
涂冲还没说话,狗子先哆嗦了下,又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
涂冲憋着笑,硬是把狗头拽出来,把狗子反了个面儿,面对胡老头:
“嗯。好看吧。”
这狗帮儿子修为大进,胡老头儿此时看它十分顺眼。
伸手摸狗头:
“不错,不错,是条好狗。”
狗子被一只妖精举着,任另一只曾把它揍半死的大妖摸来摸去。
逃也逃不掉,动也动不了。
夹着尾巴缩成一团,恐惧在飞速攀升。
很快突破极限,开始愤怒。
胡老头儿根本就没注意狗,随手摸着狗头,跟涂冲拉家常:
“这不是挺好,等你修为稳定了——嗷!”
低头一看,狗子死死咬住老胡手掌,怎麽都不肯撒嘴。
胡老头儿第一反应是一巴掌呼死它,但到底是儿子的狗,硬是忍住,擡头看涂冲——
只见他宝贝儿子眉开眼笑,笑得露出满口牙,蹭着狗头腻歪:
“呦,你还生气了。生气就咬人啊?气性还挺大~”
涂冲中午十二点上了呦呼旅行社的旅游大巴,十二点二十五就被一脚踹下了车。
他把狗从比膝盖还深的水里捞出来,一擡头,正看见那辆赤红色的大巴一路火花带闪电扬长而去。
等他蹚着水回到家,长觉的雨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