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知道他们叫什麽其实作用不是很大。“
”那个年代改名太容易了,而且户籍上登记的姓名经常和真正用的名字不一样。”
“杨奶奶後边肯定也改名字了,要不不会怎麽都查不到。”
涂冲脑子里正上演着自杀十八法,敷衍他:
“有总比没有强。”
这边茍子涵已经进入新的问题:
“得想个什麽办法才能让孙老头把婚书拿出来?”
……
两人各怀心事,琢磨着自己那点小九九。
涂冲复盘了下出来这些天的经历,觉得基本算一事无成。
好在妖生漫长来日滚滚,现在想这麽多还不如睡觉……
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已经有些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轻轻推他肩膀……
睁眼一看,茍子涵已经把脸凑到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眼睛在黑暗中灼灼放光,夹着嗓子:
“大仙~大仙~”
涂冲要是狐狸形态,这会儿估计背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尽量保持平静,冷冷地问:
“怎麽了?”
茍子涵在自己的被窝里咕涌了好几下,十分扭捏,好一会儿才腻腻歪歪说:
“大仙~咱能不能使个法术,让他直接把婚书拿出来呢?”
涂冲不说话。
茍子涵又往他脸前凑了凑,距离近得能把呼吸喷涂冲脸上。
兴致勃勃说:
“那能不能让孙老头直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就像当初大仙控制杨德宝那样——一步到位了!”
涂冲当然能。
但平白控制一个人要消耗很多灵力,比一般的法术要难得多。
当初对杨德保也是情势所逼。
现在他已经十分厌烦,只想赶紧搞定自己的事——
至于满足种丹犬最後的愿望……也不是非得做成,是吧?
真是烦死了。
茍子涵等了半天,也不见涂冲答应,眼睛里的光就暗了下去。
整个人咕涌咕涌,又咕涌回了开始的位置。
有些不好意思尬笑着说:
“我懂,你们修炼的忌讳沾染别人因果。“
”是我不懂事……嘿嘿。”
涂冲看他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想起当年看到他小小的一只狗狗在路边水坑里蜷着,满身是泥,冻得瑟瑟发抖奄奄一息的样子……
一时心软,说:
“你先把婚书拿到手,借过来看看也行……“
”或者能拿到别的当年杨素花用过的东西也可以。”
茍子涵立刻支楞了起来:
“拿来做什麽?”
“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