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子涵眼睛“唰”就亮了:“想!”
涂冲点点头,拿右手食指往左手食指上比划了下,左手食指尖上就渐渐冒出个血珠来。
他举着那根手指:“张嘴。”
茍子涵:“啊?”
涂冲平静的:“舌头伸出来。”
茍子涵犹豫着张开嘴,这时远远传来脚步声——
涂冲直接把食指塞进茍子涵嘴里,指头一弯,把那滴血抹在他舌头上。
茍子涵只觉舌尖一点粗糙的触觉,紧接着是股淡淡腥甜……
就在他尝到这血的味道的刹那,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这血对他産生了致命的诱惑。
他不自觉像个小婴儿那样含着那根手指吮吸起来……
涂冲被他吮得一个恍惚,忘了把指头收回……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茍子涵已经吸着他的手指陷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喝醉了……连忙把手指头拔出来。
茍子涵嘬得正起劲儿,不肯放嘴,这一拔,发出小小一声“啵~”……
让涂冲以为自己在抢一个婴儿的奶瓶儿……
这时王主任已经抱着那麽老大一捆稻草进来了,涂冲赶紧过去接,两人合力擡着把稻草铺在土床上。
晚上,他们仨并排躺在土床上。
涂冲倒没什麽,茍子涵哪见过这个,兴奋得不得了,钻进稻草里咕涌来咕涌去,仿佛一条活蛆,弄得稻草不住沙沙响。
嘴里还不停:“哎哟!哎呦~这还软和和暖烘烘……这是草诶~草诶~”
睡那头的王主任并不觉得睡草里多稀罕,但看见这样欢脱的茍子涵倒是个稀罕,一会儿就笑了好几回。
第二天,村里的鸡此起彼伏喔喔喔,茍子涵从稻草里把脑袋探出来,眼前还一片漆黑。
钻回去摸了半天,才从草堆里摸出手机,一看,还不到四点:
“艹……都给它炖了!炖了!”
这鸡叫就没停过,实在没法睡,三人只好起来。
这地方虽在山上,还有自来水有电,村口那块还有信号,并不像茍子涵想象的那样与世隔绝。
王主任带来的方便面还有好几包,这屋里还有个小电磁炉。
他出门转一圈儿,再回来手里就多了把菜叶和仨鸡蛋。
茍子涵吃得唏哩呼噜,不住夸:
“山里的鸡蛋就是香!”
这边仨人还趴在床沿儿嗦面,那边就有个大妈擡脚进门,往他们旁边一蹲,说:
“你们要蜜不?腊肉也有……还有野天麻……跟我去看看?”
茍子涵边嗦面边听大娘推销,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大娘说的是方言!但我听得懂!
他瞪大眼睛体会这奇妙的时刻……真的全都能听懂!
涂冲悄悄踩了下茍子涵的脚,示意他表情收敛些。
茍子涵这才忍住没有叫出声,眼睛亮晶晶死瞅着涂冲。
涂冲笑着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对涂冲来说,这并没有多神奇:
茍子涵的身体里本来就有他的心头血,现在又蕴着他的内丹。
这一滴指尖血,只是共享了他的一小点儿能力而已。
茍子涵定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小声叫道:
“啊啊啊!我小时候,水壶!花盆!是不是你!是不是……”
其他人都看着他们,涂冲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茍子涵简直幸福到眩晕,原来自己是个天生有守护神的大富大贵之人!
接下来,就算婆婆罗里吧嗦说了很多废话,他都乐陶陶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