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故作冷笑,“你真要人伺候啊?
洗完头要不要我帮你把澡也洗了?”
白越噎了一下,感觉酒意都跟着清醒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刚才江凌按摩太阳穴让他精神了,他琢磨着措辞说,“要不,洗澡,洗澡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凌打开了淋浴花洒,热水一下子浇灌下来,甚至落了白越一嘴。
他湿漉漉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脸,喘着气说,“行了,我自己来吧。”
江凌的声音依然冷静又优雅,“酒醒了?”
“醒了点…”扒拉着浴缸边缘,白越一头白发在装满水的浴缸里铺散开来,他那被打湿的眉目比女人还要惊艳漂亮。
怔怔看着江凌许久,白越带着酒气笑了一声,“真好,还想做小孩子。”
肆无忌惮地撒泼好快乐。
当了成年人,连快乐的能力都失去了。
或许借着酒精,他可以回到孩子的身体里。
江凌盯着他的笑,而后从浴室走出去,关上门前,他说,“在我这里你可以一直做小孩子。
洗完了记得吹干头发出来。”
白越动作一僵,瞳仁都跟着收紧了。
手好像在发抖,他沉默许久冲着江凌的背影喊道,“妈,你给我吹!”
默默为他,洗手做羹。
这个夜晚过去得无比漫长,所有人都好像被夜色包裹了,等到第二天的太阳缓慢升起的时候,薄夜睁开眼睛,发现唐诗不在边上。
他吓了一跳,寻思着不会是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又做了混蛋事儿,把老婆气跑了吧?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唐诗回心转意,可不能败在这里啊!从床上一个坐起,薄夜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正被人放得好好地在一旁充电。
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得薄夜有些睁不开眼睛。
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茫然地下床,因为是总统套房,自带厨房,他走出去便看见唐诗穿着围裙在一边煎蛋。
听见动静,唐诗从灶台前抬起头来,笑着说,“你醒了?”薄夜愣了愣,“原来你没走啊…”唐诗一边将早餐盛出来,一边说,“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你是不是傻。”
唐诗笑眯眯地说,“婚礼都办了,我逃去哪?”
“结婚还有离婚的呢…”薄夜两只手戳在一起,像是小动物似的,“我这不是想到之前表现不好,生怕你一觉睡醒脑子里的水干净了,就不想跟着我了。”
这话,意思是唐诗现在脑子里有水才会选择他呗。
哪有人这样自黑的。
唐诗没回答他,反而自说自话,“早上喊人送了新鲜的食材过来,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不能吃太油腻的,我煮了馄饨,一会粥也熬好了,你等会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