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江家扔到比赛里来,想必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你要是求求我,来为我卖命,我说不定还能让你这个Omega活得不那麽惨。。。。。。”
“跟谁不是跟呢?你说是吧?与其让那群Alpha糟蹋,我可很会疼人。。。。。。”
江郁开口:“你跟军方代表那个女人是什麽关系?”
菲尼克话音戛然而止。
江郁把目光从他的耳朵上移开,在菲尼克准备扯谎之前,又说道:“我不喜欢人说假话。”
她目光平静,菲尼克心尖颤动。
如坠冰窟。
之前她玩在掌心的那柄刀,已经抵上了他的颈动脉。
薄如蝉翼的刀刃,贴着有滚烫血液流动的血管外。只要轻轻一送,便能割破他的皮血。
‘她不会在比赛里杀人’的这个既定推测,在此刻一刹那,皲裂出了极深的裂痕。
极度的恐惧,从菲尼克的心底一瞬蔓延上来。
她眼里平静的杀意,那麽明显。
甚至并没有任何掩饰。
只要他说出一个虚晃的字,这把刀就会割开他的颈动脉,他毫无疑问。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可以杀。。。。。。”
“规则,我没违反任何一条。”
这是他在飞船上说的话。
菲尼克陷入沉默。
“。。。。。。”在那刀刃嵌入皮肤滑开一滴血珠的同时,他终于开口,
“。。。。。。她是我的原生母亲。”
脖子上的冷痛扎着他的神经。
对面没回应。
贴在他脖子上的刀面却收了回去。
“她原先入赘我父亲家,後来发达了离婚改了姓。”
“我是个Beta,没价值的小孩会被抛弃。理所当然。”
难以啓齿的话被他全盘托出,菲尼克有几分自暴自弃。
“没有价值的人就该抛弃,这是她教会我的道理,”菲尼克声音透着一丝冷意,“凭着这个,我舍弃了三支诱饵军队,赢了模拟战争赛,也算是她的好儿子吧?。。。。。。”
“你是个Omega,你能理解我吧?。。。。。。江家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命被别人操控,不如操控别人的命!”
“他们都在吵什麽雪崩,雪崩算什麽?我可没赶尽杀绝,不是还给了他们赌一把能不能还活着的机会。。。。。。”
冷笑说着话,一擡头,就发现个高腿长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了起身。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衣角,像水面宁静。
她靠在窗边,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完全没有在听他後面的话。
菲尼克一瞬间如鲠在喉。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江郁转过头来,冷不丁问道,“你们之前,让双胞胎受伤了吗?”
双胞胎?受伤?
菲尼克脸上划过一丝迷茫。
怎麽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