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剔透透明的水珠从他的脸颊上滚下,划过他嫣红的唇的唇角。他的睫毛很长,被水沾湿後,更显得黑而浓密。
水珠继续滚落向下,划过他的喉结,没入衣领。
随着她的视线下移,他的喉结也相应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看着,看着,江郁眼底的瞳色也逐渐暗深了起来。
她上前一步,换了只手扶着他,另一手抓住了他上衣的衣尾,向上拎起径直脱掉了。
忽然的凉意让沈忱惊了一下,但他抿着唇,什麽话也没有说。
她的气味,从零星的一丝开始,到後来的猛烈,被这样攻击性极强又毫不留情的Alph息素包围,他接受地毫无障碍。
滚烫的脸,绯色晕染,他的眼迷离地望着她。
在他被按到浴室瓷砖墙壁上时,他甚至没有任何惊讶,像是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後背肌肤贴着仍有水渍的瓷砖,他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凉,他的感知里,全是滚烫的身体,肢体,皮肤,和气息。
她偏过脸咬着他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耳际和侧颊,扫过脖颈和锁骨上方。
“。。。。。。阿郁。。。。。。”
朦胧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轻,不像是他。
是他的声音在轻声乞求,“我。。。。。。”
她偏过眼,半停下手下的动作,看着他,漆黑的颜深不见底,“嗯?”
浴室的顶光之下,她的手指上水光泛着暧昧的色泽。
“。。。。。。”沈忱舔了舔自己湿润却又干燥的唇,他合上眼,在黑暗中咽了下嗓子,
“。。。。。。我想。。。。。。尝尝你的味道。”
话音落下,一滴水珠正巧也从他的发梢滚落,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噼啪”一声。
江郁漆黑的眸子盯了他一会儿。
没多久,她唇角轻轻地弯起,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如你所愿。”
。。。。。。
新的一年凌晨十二点的那一刹那,帝星各处的烟花直冲夜空,像大片大片的金砂一般散开,开出了无数朵绚丽的花。
远处的钟声敲响,伴随着渺远的浪潮一般的人群的欢呼声,映着夜空上的星与月与五彩斑斓。
人们在庆祝,无数的举杯欢庆,拥抱与祝福。
弯鈎般的皎洁月亮之下,灯火通明的夜间都市里,依然有几处心绪与常人不同。
魏家。
“臭小子,你怎麽饭都不吃完就往外跑?”
富丽堂皇的宏伟欧式豪宅内,一身金色长裙披着貂皮大袄的金发贵妇人手里端着长梗的高脚杯,一双幽绿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往屋外阳台跑的儿子,“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哎呀,都听见了都听见了!”
魏子万明显是在敷衍,他摆摆手,一回头正好对上他自家母亲横眉竖目的表情,立马怂了,“妈你可别皱眉头啊,”他马上停住脚步,腆着脸赔笑,“您没听说吗,人皱眉是会长皱纹的,您说您,这麽美丽优雅端庄大方,要长个皱纹,不得让这帝国里多少年轻男人伤心啊——您说是吧?”
莎拉盯着自己嬉皮笑脸的儿子,美妇人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香槟,她高耸的胸脯起伏了两下,这才勉强恢复了平静。
“那你说,我刚刚都说了什麽?”
“啊这。。。。。。。”魏子万挠了挠头。
他眼神不禁瞟向不远处已经站在阳台上端着酒赏月的自家哥哥,他明显是一个眼神都没稀罕施舍这边,正望着远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凭什麽魏恬他就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不被追着问??
魏子万暗暗地愤恨了一下,这才又端着自己的赔笑看向自家母亲,“我,我给忘了。不如美丽的母亲大人您告诉一下我?”
莎拉沉默地又喝了一口酒。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擡起手,戴着白色礼服手套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江家!江家的小女儿,这辈最出名的那个!”
魏子万呆呆地看着她:“啊?”
莎拉:“。。。。。。”
上前一步,径直拽上了魏子万的耳朵。
“别别别!!!妈!!!疼疼疼疼疼——”
见自家儿子疼了,莎拉满意地这才松开手,“现在能听话了?”
“可是我哥他——”
莎拉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