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逃课。”司延走过去,见陶宛被晒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帮她把卫衣帽子给扣在了头上。
这衣服是刻意做的宽松款式,衣服大丶帽子也深,陶宛一戴,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
司延手里还拽着那两根卫衣绳,手下痒痒,一拽,把帽子的口给封上了。
“司延!!”陶宛的声音被困在层层布料後面,沉闷得有些搞笑,愤怒得也有些搞笑,“你太幼稚了!”
“哈哈。”
司延的笑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吹过来的,有些模糊,带着风一般的飘逸。
陶宛听着,原先想要挣扎的手也放了下来,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偏了一下头,命令道:“帮我解开。”
于是司延又帮陶宛解开,双手张大撑开帽子,往下一拉,剥出了一个浅笑着的陶宛。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原先的愠怒半道染上了欣慰和幸福,混杂出一个不三不四的笑,被那双澄澈的圆眼盛着,就这麽呈到了司延的眼前。
司延顿了顿,揉了下陶宛的脸。
“走吧,你不是还有课吗?”陶宛拽了把司延的衣袖。
司延顺势拉起陶宛的手,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拽去,“今早免听申请下来了,不上课,自习。”
陶宛“哦”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延後面。
*
司平春的效率很高,虽说是五一後才正式去公司报名,可应有的程序在这周已经走完了。司延所说的自习,学的也不是学校里的知识,而是司平春打包发给她的文件。
自习的地点在公教的空闲教室,正是上课时分,这边没什麽人,司延本来是想回家的,可陶宛不行,她下午还有课。
陶宛托着腮,郁闷地看着司延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愤愤不平道:
“平春阿姨也太赶了,不是说一般大三大四才实习的吗?”
“去给她干活不叫实习。”司延扫了陶宛一眼,慢悠悠地说。
“那叫什麽?”
“打工。”
陶宛被冻得笑了一下。
几秒钟後,司延又开口说道:“而且,也不算没有好处吧。”
“什麽呢?”陶宛还以为司延会说“积攒经验”什麽的。
司延想了想,说:“这周都不用上课了,可以陪你。”
“好啊,”陶宛像是抓住了司延的把柄似的,嘲笑了两声,“老*师还以为你办免听是为了搞事业,结果是为了谈恋爱!”
司延很坦然地平静开口:“谈恋爱是正事。”
“那上班呢?”陶宛呆呆地问了一句。
“也是正事。”司延捏了捏陶宛的指尖。
陶宛自认说不过她,闭嘴了。
本来来找司延就是为了陪陪她,陶宛不过装模作样学了10分钟,就放下了手机,直勾勾地盯着司延看。
司延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能看到人就是不一样,面对面的亲密是社交网络无可取代的。
可话又说回来,差别真的会有那麽大吗?
陶宛还是忘不了司延回她“嗯”的事情,又这麽盯了五分钟,她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站起来,形色匆匆地开始收拾东西。
“等等,我那边好像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中饭再和你一起吃。”
陶宛弯腰,在司延的脸上亲了一下,“拜拜,马上回来。”
司延愣了几秒,回道:“嗯。”
陶宛离开约十分钟後,司延的手机开始连续响起来。
她一看,都是陶宛发过来的照片。
零零碎碎的,什麽内容都有,陶宛就跟清相册似的,看到什麽有趣的图片都想给司延发。
【这朵云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