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司延还是有良心的嘛,看来最後还是好好给自己洗了。
她一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睛。
“早上好,陶宛。”
司延半支着身子,胸前的睡衣开了两个扣,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皮肤,她没戴眼镜,脸上带着清浅而温柔的笑意。
陶宛一下子就清醒了,直起身子,把被子拽在胸前,惊呼:“你怎麽在我房间!”
“你怎麽在我房间?”司延脸上笑意不减,反问。
陶宛环顾四周,简单的家具,淡淡的清香,天蓝色的床单……这不是司延的房间吗?
再低头,陶宛更是眼前一白。
“你怎麽不给我扣扣子啊!”
说完,就马上钻进被子里,避着司延给自己扣扣子,再出来,睡衣是整齐了,头发又乱了。
“你自己回忆吧,我不敢动,要不然又白洗……”司延不疾不徐地为自己辩解。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现在光是看到司延的手,陶宛就忍不住回想起昨晚这双手在自己身上揉压的样子。
“好了!可以不用再说了!”
陶宛下地,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刚想回房间换衣服,就感到後背被人用十分炽热的眼神盯着,一转头,正撞见司延幽怨的目光。
司延目光下移,陶宛能感觉到对方再看自己的腿,再细品,总感觉司延的眼神有点失落。
陶宛懂了,秒变无语:“你该不会在等我腿软走不了路要你抱吧。”
司延坐起来,漫不经心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
“哼。”陶宛挥挥手,迈着两条腿又“哒哒哒”地走了。
临到门前,她停下来,转身向站在床边挽发的司延放下一句狠话:“我才不会起不来床呢,司延,你想太多了!”
*
陶宛再次把司延送到了公共教学楼底下,昨天下午的姿势给了她灵感,她非要站在台阶上,低着头去和司延接吻。
“脖子不酸吗?”司延是真心好奇。
陶宛只当司延的好胜心又在作祟,反击回去,“那你平时亲我的时候,脖子不酸吗?”
“不啊。”司延调整了一下眼镜的角度,答道。
平时的碰亲也就几秒,在家里真亲的时候,陶宛没几下就软了,随便自己按着亲。
“那我也一样。”陶宛一下子从楼梯上跳下来,蓬松的头发跟着飞了起来。
这时,司延的手机响了一下,陶宛看到司延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
“是平春阿姨发来的?”
“嗯,给我发了流程图。”还有一些老总的资料。
司延把手机关了放回兜里,握着陶宛的手,又亲了亲她的脸蛋,郑重承诺道:“别担心,我下午一定会赶到的。”
其实陶宛一点都不担心,司延一个人的担心却够分给五个人的。
“嗯,”陶宛也轻轻地啄了一下司延,“我相信你。”
*
上午不用排练,改在学活前的那个广场集合,等指导老师来了,再一起带去礼堂“熟悉场地”。
陶宛来的时候,A大牌子後面只稀稀拉拉地站了几个人——大多数人上午都请假了。
毕竟这只是流程中的一环,对于本校就是A大的衆人来说,不过是走个过场。
可是对于来自外校的队伍来说,这个环节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