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一起把陶宛给拖走了,陶宛脸上的泪水像小溪一样流着:“老婆——”
司延的心都要碎了。
“陶宛——”
司延从梦中惊醒,棉质的睡衣已经完全被冷汗给粘湿了,粘在背上,整个人冷的厉害。
顾不上洗漱和换衣服,司延套上拖鞋,忙拉开房间门就往外面跑。
客厅里,没有人。
陶宛的房间门和旁边的舞室门也是关着的。
“司延,早上好呀~”
陶宛的声音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
司延闻声望过去,陶宛拿着铲子,站在竈台前,屋外的春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照进来,把她的轮廓变得毛茸茸的。
就像是……梦还没醒一样。
“快要做好了,”陶宛低着头,很认真地把还是有点粘在一起的饼给小心分开,她转头朝司延一笑,“再稍微等几分钟哦。”
司延不声不响地走过去,从身後抱住了陶宛,把头埋在自家女朋友的颈窝里。
“早上好。”
“痒诶。”陶宛很喜欢司延的头发,乌黑亮丽,衬得她像一朵空谷幽兰,可是司延发质比较硬,扎在身上的时候,真的太痒了!
司延动了动,把头发给拨到了一边,继续赖在陶宛的肩膀上。
“你天天这样,不腻歪吗?”
陶宛低头,把手指上刚才沾到的面糊抹在了司延的脸上。
空谷幽兰一下子成了地里的玉米花。
司延没说话,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什麽都没说,又好像什麽都说了。
“好哦,不腻,”陶宛垂眸,亲了亲司延的脸,“你先去换衣服,真的马上要煎好了。
“那个水波蛋我自己做不好,想要你做给我吃。”
两句话一起,才终于把身上的挂件给卸下去。
*
吃完饭,两人照常一起走路上学。
经过昨天的自行车之行,司延意识到虽然骑自行车可以载陶宛,但也会让两人路上相处的时间缩减一半。
考虑到现在回家也能亲亲抱抱陶宛,司延决定忍痛割爱,暂时放弃自行车计划。
今天是周四,明天下午就是陶宛的展演了。
或者换句话说,明天下午,她们就要向陶庄静和宁言文坦白两人现在的关系了。
司延在其他事情上都是雷厉风行,人狠话不多的类型,结果一碰上陶宛,就变得过分谨慎,总害怕哪里会出问题。
“陶宛,我想了想,”司延牵着陶宛的手,边说,边捏了捏陶宛的指尖,“周五的话会不会还是有点早?”
“我感觉这个事情可能更水到渠成一点会更好。”
“至少也让我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陶宛笑出声,“你都准备了快6年了,还要准备吗?”
“要的。”司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很认真。
“好好好,你就等吧,”陶宛故意吓司延,“等哪天妈妈过来看我们,结果开门看到我们在沙发上亲亲就准备好了。”
陶宛一句话,刚好对上了司延梦里的场景。
但是她说的“准备”,并非陶宛以为的那个“准备”。
司延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其实可以再循序渐进一点。”
“司延,你是不是紧张了?”陶宛突然开口,截下了司延接下来想说的话。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