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她尚且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来麻痹自己,要是真帮司延洗了澡,那不是只能对司延负责了吗?到时候还要委屈司延进入一段无爱的婚姻,太惨了。
“你放下吧,”陶宛制止了司延的动作,走过去把花给夺了过来:“我来处理就好。”
“你会吗?”司延问。
陶宛翻了个白眼,怼回去:“难道你是刚出生就会的吗?你坐旁边,教我就行了。”
说完,陶宛从旁边搬来了条椅子,指着椅面命令道:
“坐。”
司延规矩地坐在了上面。
“其实也不难,剪刀剪45度斜面,再用牙签戳几个洞就好了。”
陶宛一支一支地把外面的包装给拆开,她低着头,开口:
“那和我之前处理的方法其实一样,但是我不扎洞,怪不得好像每次总是蔫得很快。”
“扎了洞方便吸水。”
司延单手支着头,手肘压在岛台上,她的右手边还放着之前送陶宛的那束百合。
陶宛举起一支红玫瑰,观察了一番,转头问:“这束花又能保存多久?”
她伸手摸了摸玫瑰的花瓣,干巴巴的,看上去不像是能救回来的样子。
“永远……”
对面,司延半阖着眼,喃喃道。
*
好消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司延的头一点都不痛,可以说是毫无宿醉的副作用。
坏消息是,她的记性太好,今天不过刚睁眼,就清晰地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後发生的一切事情。
……
司延起床换好衣服,推开房间门,正好撞上刚练完早功,打算回房间冲澡换衣服的陶宛。
两人在晨光中对视,默契地一致选择了沉默。
最後还是司延先开的口。
“陶宛,那个……”司延顿了一下,还是把老套的借口给咽了下去,决定立正挨打:“对不起。”
“哼。”陶宛板着脸,冷哼一声。
昨天晚上後来,陶宛算得上是一路拖着司延回家的,今早起床,右边的胳膊和肩膀还有些酸痛。
“你快点做早饭去吧!”陶宛开口,她本想再挖苦两句,可当目光触及阳光下司延有些蓬松的头顶时,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我想吃滑蛋三明治了。”
手已经搭上房间门的门把手,在推开门之前,陶宛转身,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显得更为清亮:“今天上午,别忘了和我去学校练舞……”
司延一怔,原先迈向厨房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她缓慢转身,正对上陶宛那双明亮的眼睛。
陶宛偏过了头,耳垂染上了一丝粉:“这可是你之前答应我的,要说话算话。”
*
上午9点钟,两人并排着走进了综合教学楼的大门。
在一楼外面等候着的衆人好奇而探究的注视下,司延跟在陶宛的後面通过了闸机。
两人尚未走远,身後传来了其他人若有若无的讨论声:
“这是什麽情况?”
“我在论坛上吃过瓜,这是谈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