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被陶宛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就算她再了解陶宛,有的时候也无法猜出对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
中午饭是两个人一起在家里吃的,依旧是司延下厨,陶宛挤在旁边帮一些自认为很厉害但是实际上作用为负的倒忙。
好在司延的心思并不单纯,她看中的是陶宛这个人。
否则,换成了其她任何一个厨师,在看到陶宛打了一个蛋,碗里浮着七八块鸡蛋壳的时候,早该把人给撵出去了。
*
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半,帮着洗了大半的碗後,陶宛又开始催司延去收拾包准备出发去天桥影视中心。
“稍等,我去换个衣服。”司延把围裙给摘了下来,边洗手边说。
“哎呀,你要快点啊,好磨蹭哦。”陶宛露出了一个类似“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司延转过头,看着陶宛毛绒绒的头顶和自认成熟的幼稚表情,终究是没把那句“如果没有你我早洗完碗了”给说出口。
“我马上。”
陶宛大概5岁的时候就开始看舞剧了,这麽小的年纪去剧院,与其说是看舞剧,不如说是黏着陶庄静。
那个时候她什麽都看不懂,只感觉台上的舞者都很神奇,会飞。
直到上小学开*始接触古典舞後,她才渐渐能欣赏舞剧的美和背後的内涵。
和司延两个人单独去看舞剧,这倒是头一回,陶宛心里还有些新奇,她还很大度地想,要是到时候司延看不懂的话,她可以勉强地为司延指点一二。
不过,必须要让对方说很多“谢谢”才行。
就这样,陶宛背着包在沙发上等了十五分钟,司延的房门依旧紧闭。
陶宛低头看了眼时间,眉头越皱越深,她起身,去拍司延的房门。
“司延,干嘛呢?你快点啊!”
里面没有回应。
陶宛後退几步,短短几秒钟,她的脑子里已经飞速闪过了不少社会头条新闻的板面。
司延这学期课表好像挺满的,该不会昏过去了吧。
想着,陶宛忙上前拍门,力气是刚才的三倍不止,就算里面睡着人,也能被直接拍醒。
“司延!你人呢!你要死别死我家里啊!”
只是,陶宛才刚拍到第三下,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就算陶宛身体协调性好,也要在里面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脚跟。
她一擡头,刚想去斥责司延在里面装聋作哑的无耻行径,却在看到对方脸的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支支吾吾,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你……”
只见司延完全换了套衣服,一席修身的长裙完美地勾勒出了她身体的曲线,黑色的丝绒布料最大程度上带出了司延本身的清贵气质,她下面还穿了一双带跟的鞋子,更显得腰细腿长。
陶宛本来看司延都是平视视角,结果这会因为那双鞋子,她不得不仰头看着司延,这一眼,还瞟到了司延背後盘得很好的头发,乌黑亮丽,鬓边的碎发又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意味。
美中不足的是发髻上没有饰品,有些空。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司延开口,披上了她平时穿的大衣,很自然地去拉陶宛的手。
陶宛却身形一侧,往後退了一步躲开了司延的触碰,她充满疑惑地问:
“司延,你为什麽要穿成这样?”
“嗯?不是你说要出去(goingout)的吗?”司延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答道。
她连框架眼镜都没带!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凤眼更加精致漂亮,擡眼扫过来的时候,能生生把一只桃给看愣了。
陶宛盯着司延那张比平时更有魅力的脸,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