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陶宛还有些不服气,飞了司延一眼:“而且,那些家务我本来就有在做啊!”
“那不就好了,”司延冲陶宛笑了一下:“我们就维持原状就好了。”
陶宛被司延脸上的笑给晃了一下,她知道司延这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低下了头:“谢谢你。”
司延轻笑了一声,和陶宛抓在一起近十天,她已经收获了一箩筐的“谢谢你”,一箩筐的“讨厌你”,还有一箩筐的“对不起”。
陶宛警觉地转过了头,皱起眉质问:“你笑什麽。”
“陶宛,你好喜欢说‘谢谢’。”司延从这三个词中选择了她认为最不会惹怒陶宛的“谢谢”,调侃道。
陶宛一听,转头瞪着司延,每根橘色的头发丝仿佛都蕴含着不可置信。
怎麽还有人这样啊!说“谢谢”还嘲笑人!
“你不想要,那你就把我说的‘谢谢’全部还给我。”陶宛随口一说。
“怎麽还?”司延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管你怎麽还呢……”
陶宛上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司延就突然转过了身,看着陶宛浅色的瞳孔,开口: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司延一口气说了一分钟的“谢谢”,陶宛感觉附近的人全部都看过来了,她脸涨得通红,忙去遮司延的嘴。
“别说了!”
手成功捂上了司延的嘴唇,她安静了几秒,看着陶宛脸上慌张的小表情,再次开口,说出了最後一个谢谢:
“谢谢你。”
司延说这话时,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陶宛皮肤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司延嘴唇的运动和说话间喷出来的热气。
陶宛顿时感觉有些奇怪,手跟被烫了一样猛地收了回来,手心还热热麻麻的。
“司延!你好幼稚啊!”
司延玩够了,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抓起陶宛的左手帮她擦了一下手心。
“不是你说让我还给你的吗?”
陶宛自认说是说不过司延的,她又瞪了司延一眼,用口型无声说了句“幼稚”。
报告单终于出来了,司延拿着报告单,陶宛凑在一边,和她一起看单子,整个脑袋都架在了司延的肩膀上。
检测结果和两人小时候一起去医院做的一样,陶宛对芋头确实不过敏,这次只是因为没戴手套,被芋头的粘液给刺激到了而已。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陶宛手上的肿已经完全消了。
只是她昨天一开始挠的时候太用力,手上破了几个细小的伤口,现在虽然结痂了,但是摸着还是有点疼。
今天早上,陶宛特地提前十分钟练完了早功,又跑到厨房去帮司延打下手。
她刚冲完澡,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很干净的香味,头发蓬蓬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近乎金色。
司延今天早上做的是上次陶宛闹别扭没吃成的鸡蛋饼。
陶宛站在一边,帮忙敲了个鸡蛋。
这倒是个简单的活,也伤不到手。
不知是不是自己参与了的原因,虽然只打了蛋,陶宛还是感觉今天早上的鸡蛋饼特别好吃,哼着歌吃完了。
两人吃完早饭後一起出门下了楼,司延全程都和陶宛一起走,大有一起上学的意思。
陶宛没开口,算是默认了司延的举动。
但是走着走着,陶宛又有些後悔,她故意加快了脚步,和司延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走到一楼门口时,灌木丛里又听到了一声猫叫声,很微弱,但存在。
陶宛一惊,几乎是飞也似的往後一跳,躲在了司延的背後。
“司延,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