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孩子愿意这样低声下气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只要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那这气是绝对生不下去的。
说实话,我看她这样,怔了一下,她眼睛里面简直就像是起雾了一样,好似下一刻立马能哭出来。
但我转念又想,我凭什么当这个冤大头?
可是我看着她,看了又看。
她简直就是一个孩子模样。
那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孩呢?林故说的是她隔壁学校的,那么应该也只是一个孩子了?
我现在正在怀疑林故说的自己的生日报错到底是真是假?我呼吸不自觉加重,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细思的。
但不管是真是假,她愿意告诉我,或者是编织一个谎言告诉我,让我陪她过这个生日,从这个出发点看,那就算不得太坏。
算了,我心头气馁。
何必为难她呢,只是两个孩子而已,难道我要气急败坏地找上门去,告诉那男生,不要打林故的主意吗?
这分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我握了握颤抖不停的指尖,呼了一口气,站起身,告诉林故,“公司临时让我出差,今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这简直就是故意给我找事。”
其实并没有出差这件事。
林故有些担忧,“很急吗?”
我点头,“很急,明天七点就得走。”
“那不能耽误。”
“是的,不能耽误,只能委屈你了。”
她过来抱我,双手掉在我的脖子上,“不委屈的,辛苦茜茜了。”
我本能想抬手去扶住她的腰线,但是这动作又生生克制住了,我只是抬手握在她的肩头,“去洗个澡,睡觉吧,今天一天也累了。”
林故答应,“好。”
她先去洗的澡,我洗完去房间,在她的身边躺下,我是背对着她的,本来想挨着她,但是又怕碰到她。这简直如同凛冬前行的路人,碰到篝火,想触碰,距离一近,又生生被灼烧一般。这时候,我只感觉一股委屈涌向我的额头,就连鼻腔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发酸,我抑制不住自己胸腔起伏,我开始大口地喘气。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我在心里面想着,这样林故会发觉的。我轻轻掀开被子,起身,出了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在脑海里面构建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我为什么觉得委屈,我凭什么,我给过林故什么了吗?
良久,我听到门开的声音。
不是陈伣,是林故,她出来,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
在黑暗中,她必然是看不清我方才还氤氲水汽的眼睛的,我轻轻叫她的名字,“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