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着是送给施薄的礼物,也不显得难做了。
司钟现在认不清自己对施薄的感情,说是弟弟,又太重了。
家人,更重了。
书中的一位喜欢的角色,好像又显得更重了。
思绪紊乱,到头来,司钟也不知道应该怎麽形容这一切了。
他刚来时总是想着施薄好好成长,摆脱一切。
现在的施薄摆脱了这些了吗?
司钟反问自己,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他生活得好吗?
司钟的笔顿了,施薄是幸福的吧。
司钟放下铅笔,起身又看着满房子的画,人物画,风景画,素描画,油画。
里面的主人公都拥有着施薄的影子。
施薄马上就要成年了。
他的叔叔司防笙其实不止一次来谈过施薄的事。
施薄聪明能干,司防笙当然会高看他一眼,
只是。。。。
“小侄子,你别嫌我啰嗦,我之前也说过很多次施薄的事了。”司防笙摆摆头,坐在司钟房间里面的沙发上,又继续道:“他还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了吧。他对你的感情,我看着可不普通。”
司钟不知道怎麽养的,就把施薄养成了这个样子,他知道施薄的感情,他无法逃避,他想正视这份情感的时候,施薄又跑去躲着。
断断续续的,拖到了现在。
之前司钟是不能说,不敢说。
现在是,不得不说。
司钟低下头,闭上眼又睁开,眼眶湿润的泪水被眨眼间的动作带走了。
又坐在了窗前的桌子上,完成还未完成的画。
今天的天气有些太好了,没有太阳,却不阴凉燥热。
司钟吹着风,反倒没有多久就平静了些许。
时间就像被风吹起的窗帘,飘到不知何时,风停了,天也暗了。
司钟终于停下了笔,翻动了这本画册,简笔画画得很快,就差上色了。
司钟打算用水彩上色,他喜欢水彩上色的晕染,而且水彩总有一种司钟无法言说的美感。
这几天下来,司钟大多数时间都是见不到施薄的,到头来也不知道是他躲着施薄,还是施薄在躲着他了。
但是一直在家里和宴会厅来回跑的司钟最後承受不住,还是感冒了。
是在某一天的清晨,被开门进房间的施薄发现的。
直到这时司钟才知道,原来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施薄总是会进房间和他说了话再走,只是那时他还睡得死死得。
司钟只是发了高热,司会尺叫了家庭医生,在房间吊了水,李洎也准备做一些清淡有味的等司钟吃一些。
一个上午,施薄就这样守着他,和辅导员告了假真是寸步不离。
司钟对自己都有些发笑了,真的是辛苦施薄了。
但是经过施薄的照料,当天晚上司钟的体温便恢复正常了。
施薄没有多说什麽,之前见司钟不照顾好自己,一定会喋喋不休许久。
现在的施薄不对劲。
可司钟完成没有时间了,距离生日宴越来越近,水彩还没完成上色,就连宴会厅的准备他也没去看。
但是大多都已经差不多了,施薄的朋友很少,司钟自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