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钟去了画室,这是上次回来的时候司钟明确的表达需要这个画室,让司会尺在家捣鼓了好久。
画架依旧放在正中间,皮质的凳子被摆在角落,司钟望过去只看见了被光包裹着的画以及陷在光里的画架。
这幅画他还没有完成,上色上了一半也就急冲冲的赶回来了,这是在W市完成的最後半幅,也会成为在A市完成的第一幅。
时间转瞬即逝,晌午的阳光以落下大半,照在这副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的画作上更显得灵动,落日馀晖总是最能描绘出温柔。
而已醒来的施薄则是坐在床头看着外面下落的太阳,竟觉得十分的刺眼,十分的。。。让人讨厌。
司钟在画纸上写下了最後一笔,这幅画落下帷幕。
司会尺和司简都还未回家,明天的司钟就会去公司学习,不会再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施薄,只能趁着开学前期带着施薄出去转转,本就答应了人家,竟光顾着骗,忘了公司这回事。
若是不去的话,总觉得司会尺会把他和施薄一起丢出去。
显然这是最差的结果。
但是把施薄丢出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司钟微微扶额,脚步轻浮,打开画室的房门,施薄正坐在门口。
司钟连忙将人拉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怎麽坐在这里。”
“没什麽,等哥哥而已。”
“怎麽不进来?”
施薄擡起头看着司钟,又想起在里面看到的那些画,脱口而出:“哥哥,你很喜欢我吗?”
司钟有些愣神了,怎麽突然又问到这个问题了。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回答了一次又一次:“当然,哥哥最喜欢施薄了。”
在这个世界里,施薄好像开始变成了他的支柱,他所有的精神。
他爱着施薄,期望着他的一切,变优秀,变强壮,变成自己。
司钟不会去想为什麽是他遇见施薄,为什麽是他进入了这里,他只会想,一定是因为施薄不愿意就这样过完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叫了自己进来带他走他自己的路。
知道司钟这种想法的人一定会有人说魔怔,有人说神经,但是在孤儿院里面的司钟像是听惯了这些胡言秽语,没有一点变动。
他只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事,物而行动,再算下来,这仅仅是为了自己。
“哥哥,我知道。”
这次的回答不同于之前的几次,施薄的语气中充满了愉悦。
第二天一早,司钟被闹钟的声音闹醒了,身旁的施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司钟收拾好自己下楼时就看见了精神饱满的施薄。
懒散的道:“怎麽起来这麽早,放假可以多歇一会儿。”
施薄坐在司会尺的旁边,道:“哥哥,伯伯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公司学习。”
司钟的瞌睡虫被吓走了,还没坐下板凳的屁股又擡了起来,轻笑:“爸,施薄太小了吧。”
司会尺坐在沙发上一直笑得不停:“小钟啊,施薄在家里也没有什麽可以玩的,跟着你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就说他是管家老头的孙儿呗。”
被cue的管家爷爷立马从厨房跑了出来,笑意浓浓:“是的啊,这边老爷子多个乖孙也是很高兴的。”
司钟:你高兴?!问过我们施薄的意见了吗!?
施薄:“爷爷。”
声音好甜,似乎比哥哥两个字更甜。
司钟拿着筷子的手像是要把碗里的食物霍成稀泥。
三位主人公都已经决定了,司钟也不好说什麽了。
而且看着施薄现在开心的样子,就算想说什麽也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算了,他开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