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司钟随时都可以照看施薄。
简直完美。
而这月底放假後司钟会回家一趟,这两年司会尺一直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学习金融为公司尽一份力,司钟每次都会拒绝,他不会管理,还有可能会把偌大的公司直接卖了。
这次回家还是想和司会尺说,他想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公司这种事还是交给专门的人。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司钟回家的那天,司会尺竟食物中毒进了医院,一直在医院说着他不看文件,不管公司,不愿做。
看了这些就脑子痛,司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装的,但是说不管公司这件事还是搁置了。
在医院里,司钟站在一旁问道坐在椅子上的司简:“他是怎麽做到食物中毒进医院的。”
司简笑了笑,闭口不答。
他绝对不会说是司会尺知道司钟不想管理公司,就想出了这个坏主意,什麽东西都往肚子里面吃,最後导致食物中毒还要洗胃,把自己弄得不成样子。
但是司钟很聪明,最近这两年的奖学金已经拿到手软了,不然司会尺不会想出这麽糟糕的办法,家族企业永远是交到自己家孩子手上才会放心。
这件事他不想答应,但是他不答应也害怕这公司就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虽然现在还是司会尺在管理,心里多少是过意不去的。
司钟长叹一口气,对半坐在床上的司会尺说道:“我会去,如果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会离开的。”
司钟对他太好了,过意不去的心理大于不愿的心理。
听到这里,司会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板,拉住司钟的双手,像是什麽交接仪式一般:“那就交给你了。”
司简也干坐在椅子上笑。
没有什麽比人丁兴旺,家庭和睦更让人开心的了。
司钟本想做完事就赶回去,不然施薄可能会在家闹脾气,但最後被留了下来,说是白宁枚明天就回来了,很久都没有见面,一起吃个饭再回去,这次回家司钟没有给施薄留电话,回去又要好好哄一哄了。
司钟扶额,苦笑。
在第二天上午,司会尺就精神出院了,说是带他去看看公司的构造和工作氛围,让他尽快熟悉一下。
司钟:爸,起码还有一年吧,我才高三,怎麽可以这麽累!
公司是双栋大楼,共三处连接处,可左右互通,很高。
司会尺的办公室在22楼,这一层还包括了其他股东和会议室,一个连接处也在22楼。一般人不会上来。
而22楼的风景是最好的,晚上看过去可以看到最远处黑漆漆的山顶,虽然不美,但和下面的艳丽灯光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而在白天,有了许多落地窗的缘故,视野更加宽广,丰富。
这是司钟第一次看见,却不会是最後一次。
司会尺气定神闲的坐在办公椅上,手指了指隔壁房间:“那儿,就是你的办公室。”
和司会尺办公室一样的大小,还没有安装,但是能够明显的看出来,这个新的办公室视野更好。
司钟站在窗户边,他的身後就是司会尺,他的眼前高楼大厦,似乎一眼望不到边,又好像一眼就看透了所有。
司钟转过身,拿了一个放在空房间里的独凳坐下,“爸,请多指教。”司钟的双目深沉,他就这样沉稳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位满眼都是爱他的父亲。
“多多指教啊,你小子。”
当天晚上司钟和司会尺回到家的时候,白宁枚已经到家了,除了她,一直在外居住的司防笙也带着他的爱人回来了,看见司钟背後的司会尺立马跑过去挽着他的脖颈:“哎呀,我亲爱的哥哥怎麽生病了。”
司会尺拍了拍他的手,不满的嘟嚷着:“你亲爱的哥哥还不能生病了?”
司防笙大声的笑着,没有多说什麽,放下手去到了他爱人身边。
那男子还是一副温柔笑着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很舒服,司钟对他颇有好感。
但是上次的家宴没有怎麽聊天,说起来,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司钟脱下外套放在门口的架子上,顺手也接过了司会尺的外套。
司钟最後还是没有和他搭话,毕竟这位长辈,看着不是很外向的性格。
司钟哭泣,他也不外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