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钟点点头,紧紧的握着手机。
“晚宴记得回来,别累着了。”
司钟紧闭着眼睛,又缓缓睁开:“嗯,谢谢爷爷。”
施薄很重要,家人,也很重要。
司钟拿着手机出了门,留给司简一个背影。
“麻烦你了,李老师。”
施韶站在施薄的病床前,对着李老师说道。
李老师摆摆手:“不用,看看施薄吧,我先离开了。”
施韶微笑点头,目送着李老师离开。转过头看着施薄,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活力,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感觉一瞬间就塌了下去。
凌晨,司钟赶到了医院,施韶已经在陪护床熟睡了,施薄打着点滴也在休息,司钟看着没有一点精神的施薄,心脏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刀。
他走到施薄的床前,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脸上的肉,以後一定要平安健康啊。
“哥哥。”嘶哑的声音让正准备转身出门的司钟停住了脚步。
施薄正睁着眼睛看着司钟,就这样在黑暗中直碌碌的看着他。
“怎麽醒了?”司钟拿起床头的保温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施薄,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下去,润润嗓子。
“哥哥,你来了。”
你来了,我自然就醒了。
“现在太晚了,你先休息,有什麽事等你睡醒好不好,哥哥就在一旁。”
病房里面的床是单人床,不是单人病房,完全无法满足司钟和施薄一起休息。
施薄卡在嗓子里面的话咽了下去,乖乖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施薄把杯子放了回去,给司钟理好被子後出了病房。
当天大早,施韶悠悠转醒,床上的施薄已经没有输液了,大概是查夜的护士拔了针。
施韶收起陪护床,去厕所洗了把脸打算出门去买早饭。
司钟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走廊上面的凳子上,闭着眼睛小寐。
直到现在,施韶也不知道司钟为何对施薄如此好,为何这样好。。。。
施韶愣了会儿,离去了。
晚上司钟没有怎麽睡,大概还是有点担心施薄,隔一会就会进去看看,直到天亮,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把司钟吵醒。
“哥哥,吃饭了。”
施薄站在司钟的面前,他穿着外套,小声的在司钟的耳边说着。
司钟猛的睁开眼睛,擡起头和施薄的额头碰了个响。
“抱歉抱歉。”司钟连忙站起身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在干嘛。
“哥哥,我没事的,医生说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回家吃药养养就好了。”
司钟抚了抚施薄的额头,拉着他在一旁坐下,道:“我下午我要回家一趟,家里有事需要我,你在家里听温爷爷和姐姐的话,我明天回来。”
施薄只是把头埋下看着地上,似心不在焉一般的说道:“好的,哥哥,我在家一定会听话的。”
“我们施薄真听话,是个乖孩子。”
施薄擡起头看着司钟的眼睛,重重的发声:“嗯。”
上午,司钟给施薄办理了出院的手续,也和学校那边请了假,当天中午就飞了回去。
施韶牵着施薄的手慢慢的走出机场,走一步感觉步伐更沉一些。
转过头,施薄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
施韶连忙把他抱到了一旁,哄道:“我们男子汉怎麽还哭了呢。司钟哥哥不是和你说了明日就会回来吗?怎麽这麽黏人。”
施薄用手抹去了眼泪,抽泣的说道:“没有,我没有哭。”
“好好好,你没有哭,我们回家。”
施薄只是有些害怕,但是他在害怕什麽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司会尺的生日宴会是晚上六点开始的,施薄回到家已经三点多了,但司会尺和司简的溺爱,也没有多说什麽。
宴会的举办地是在一处酒店,高山峭壁,灯火辉煌。
宾客源源不绝。
司钟一直跟着司会尺的身边,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回回,司钟不多说一句,多踏一步。
他只是迎着衆人对司会尺的敬仰而多得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