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昭把裴礼的面具拉了下来,挡住了脸,生怕有人认出他们,“那上面的……你这两天不是都试过了吗?”
“殿下怎麽还记得,还以为殿下忘了,既然这两册子的试过了,臣还有其他的没试过呢。”
宋怀昭问:“什麽?”
“断袖欢爱之夜夜不重样,这本殿下应该在臣桌上看见过。”
宋怀昭没想到裴礼居然知道,他下意识的就开口问道:“你怎麽知道?”
“殿下都没给臣放回原位,臣当然知道了,再说了,那本来放在那就是为了给殿下看的……这叫……提前学习。”
宋怀昭:“……”
宋怀昭有些委屈道:“那先不回家……我才刚出来玩……”
裴礼见宋怀昭那委屈的小表情,笑着道:“逗殿下的,臣今日有个礼物要送给殿下。”
“嗯?”
“跟臣来。”
说完裴礼就拉着宋怀昭的手,穿越了人群,来到了一处京城里锻造兵器的地方,这是皇家所管辖的地方。
裴礼拿出令牌,给站在门口守门的人道:“取东西。”
“裴驸马稍等。”
宋怀昭笑看着裴礼道:“裴驸马的名声似乎比裴丞相和裴将军大一些哈?”
“那是,丞相今日可以是我,明日也可以是其他更有才干的人,将军亦是。但长公主的驸马,只能是我裴礼,其他人不行,也不配。”
“这样啊……那你送本宫什麽?”
说话间,就有人将一柄通体银白,末端镶嵌着红宝石的长剑捧了上来。
“殿下的心愿。”裴礼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殿下想为不见君改名,臣擅自去掉了不字,改成了见君。今日特将太平赠殿下,赔罪。”
宋怀昭的目光落到了那颗红宝石上,与他送裴礼的见君上面的几乎一样。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裴礼,裴礼似乎也懂了他什麽意思,道:“这宝石是臣亲手磨的,与殿下所赠一致。”
“可本宫不会用剑。”
“殿下,往後的日子里有臣教你。”裴礼接过那太平剑,将他递到宋怀昭的手中,“此间天下太平,此剑必不会有出鞘那日。”
“那我不学了,它最好还是别出鞘。”
“学吧,若此间动荡,太平剑出,平战,平乱,平天下。”
“这听着像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宋怀昭若有所思道。
裴礼贴着宋怀昭的脸颊,面具蹭着面具,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难道不是殿下心里想的吗?”
“此话我只对母後说过,我以为世上已无人知晓。”
“现在有臣了。”
“嗯,有你了。”
雪花落在了裴礼的肩头,宋怀昭擡眼去看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将他肩上的雪拂去。
裴礼的眼神一直就在宋怀昭的身上,宋怀昭又注意到有雪花落在了裴礼的眉间和头顶。
裴礼也注意到了落在宋怀昭头上的白雪,擡起头替他拂去。
裴礼道:“殿下我们一起淋了雪,算不算共白头了?”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宋怀昭往前走了几步,拂去裴礼眉间的雪,感受着雪一点点融化在手尖上,那冰冷的温度也覆盖不住两个相互炽热温暖对方的心。
裴礼听见了宋怀昭说的话。
“我们不用同淋雪,我们本就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