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手猛地一挥,长剑如同破空之箭,狠狠地刺入了陆辽的胸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愤怒与悲痛,声音冷冽而决绝,道:“你应该在夜宴上和你的王妃你的儿子一起去死,而不是在这边,辱我的妻子,杀我的弟弟。”
宋怀昭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力没有了,并且自己的身上被盖上了一件衣服。
“陆北离!陆南归呢!他怎麽样了!”
宋怀昭听见白灼的声音,道:“这些人解决了,但阿南……怕是……无力回天了。”
宋怀昭将那衣服披在身上,慌忙的朝着陆南归的方向跑去。
“陆南归!陆南归!”宋怀昭着急的喊着,他的双手在地上寻找着陆南归的身影,直到在地上摸到了温热的血液。
“公主啊……你的恩……南归来世再报……我要去找盼儿了,盼儿还在……等着我。”
陆北离也听见了陆南归那微弱的话,他慌忙的朝着陆南归的方向看去,却只能看见一片血肉模糊。
“阿南!”
在陆北离剑下的陆辽,笑的癫狂,“哈哈哈哈哈哈,死也有一个垫背的,哈哈哈哈哈哈。”
陆北离转过头来盯着陆辽,眼眸里带着猩红的杀意,语气森冷道:“你还记得我母亲是谁吗?”
“谁记得曾经睡过的女人叫什麽?”
“所以说,你该死啊。”
说完陆北离干脆利落的刺下一剑,剑尖穿透陆辽的身体,鲜血顿时染红了周围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手的力度越发加重,剑身几乎没入了陆辽的胸膛。他狠狠地在心脏里扭动剑刃,以确保陆辽以最痛苦的表情死去。
白灼从旁提醒道:“你的公主晕倒了。”
陆北离这才丢了剑,他急忙弯下腰,将晕倒在地上的宋怀昭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道:“表哥,带阿南回家。”
“嗯。”
陆北离把宋怀昭带到了北凉王府之後交给了端木溪医治之後,就去了陆南归那边。
陆南归的身体大小不一的刀痕有数十个。
陆北离紧紧握着陆南归那冰凉的手,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他哽咽着说:“傻阿南,干什麽不还手,那群废物你又不是打不过。”
白灼缓缓道:“可能是,不想还手吧。”
陆北离是知道的。
他和陆南归都是一样的,在心里都在奢求着亲情。
所以陆北离在夜宴布兵,若是陆辽同意了那他则今後当个闲散的北凉王,只一心在府中陪着宋怀昭。若是陆辽不同意,他就举兵,再度屠杀一次夜宴。
当陆辽说出那句乱刀砍死之後,陆北离想阿南心里最後那点奢求的骨肉血亲已经化为乌有,转变为绝望。
这让陆南归没有办法出招反抗,只有无力的被动承受着自己奢求的亲情带来的反噬。
“阿南是个傻子。”
“是哥哥来晚了。”
“别怕,哥哥给你报仇。”
陆北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率领着白灼以及他精心培养的队伍,如狼入羊群,他们将整个北狄王宫全都血洗了一遍。每一处角落,每一块石板,都被鲜血染红,从王宫的宝座到偏远的马厩,无一处幸免。
陆北离自那夜之後成了北狄的统治者,号称北凉王。凡是有反对的声音响起,不消片刻便会消失。
白灼也曾让他去逼陆辽写传位诏书这样就不会背负谋朝篡位的骂名,可他陆北离却只是擦着剑上王宫亲族的鲜血,冷声道:“谋朝篡位,弑父杀君。怎麽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我也不过是遵循先例,顺势而为。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免于战事,朕依旧可以名垂青史。”
这种狂妄又嚣张的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白灼也不再继续说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