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生来强大善良,温柔又有力量,女孩之间的互帮互助,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更加强大而坚定。我有好多话想说,可我说不出口,我感同身受的太少,不及她,不及她,不及每一个她。裴礼啊……多希望有一天,这个世界能变成,人帮助人,而不只是女人帮助女人。”
裴礼道:“殿下,会实现的。”
会实现吗?
宋长明自己也不确定,可当念慈的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确定了,就算历时还长,也要为她们做点什麽。
念慈道:“哥哥以前穿裙子吗?”
宋长明笑了,道:“嗯,哥哥喜欢漂亮的小裙子。”
念慈兴奋道:“男孩子也可以穿裙子吗?”
“可以的,念慈,男孩可以穿裙子,女孩也可以提刀枪。”
“那我以後也要成为一个英勇的女将军!去保护其他女孩!”
宋长明道:“真的吗?那念慈要加油啦。”
“嗯!”
念慈被抱在怀里,宋长明能在黑暗的环境里,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璀璨而耀眼。
他们来到了一扇石门前,裴礼走在前方突然止住了步伐,小声道:“殿下,里面有人。”
“这门你能打开吗?”
裴礼道:“恐怕不行,我刚摸了摸,这石门应当不薄,恐怕得找找开门的机关了。”
话音刚落,这石门就缓缓向两侧开啓。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秦业道:“善念,你今天走下来好用了好久啊。”
秦业刚一擡头,便看到裴礼和宋长明正站在石门之外。他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啓动了机关,试图将那扇厚重的石门紧紧关闭。
裴礼眼见石门即将闭合,他立刻敏捷地侧身,在千钧一发之际挤入了门内。
念慈问道:“哥哥你不担心那个哥哥吗?”
“不担心,那个哥哥很厉害的。”
在大宋境内,能与裴礼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殿前司金鑫和他爹了。
没过多久,那扇厚重的石门再次缓缓从内部打开,秦业被裴礼用粗糙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他的脸上带着不甘和愤怒,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我靠了,裴礼!莫名其妙绑我干什麽!”
秦业挣扎着,绳索勒得他皮肤生疼,但他依旧不屈不挠地骂着,裴礼则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宋长明捂着念慈的脑袋走进来,道:“秦业,温玉呢?”
“什麽温玉?”
裴礼道:“装什麽蒜?温玉是被你囚禁了吧?你对他动刑了?”
秦业道:“我可没对他动刑,而去这怎麽能叫囚禁,这是同居好吗?”
宋长明语气冷冽至极道:“我不想和你扯嘴皮,告诉我,温玉在哪,然後去死。”
秦业怒道:“你敢杀我?你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随意打杀世家吧?”
宋长明轻轻地抱着怀中的念慈,他低头对念慈温柔地说:“小念慈,先下来,哥哥有事做。”
随後念慈往下一蹦,稳稳的站在地上道:“哥哥,不要让秦大哥去死。”
“乖,背过身去。”
宋长明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压迫,念慈敏感地察觉到了这股压迫感,心中不禁一凛。她微微颤抖着,顺从地背过了身,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然後,她缓缓蹲了下来,身体紧绷,如同一个在暴风雨中寻求庇护的弱小生物。
宋长明伸出右手,缓缓地拿出那把精致的红玉折扇,扇骨上的纹路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扇柄,慢慢地逼近被绳索紧紧束缚的秦业。
随着宋长明逐渐逼近,秦业的心跳加速,紧张感在空气中弥漫。
秦业言语之中尽是藏不住的讥讽,道:“不过就是一个身体羸弱的皇子,得了点陛下的垂怜罢了,你能干什麽?”
宋长明轻轻扣动扇子底部的机括,瞬间,一抹寒光闪现,从扇子前端的扇骨处,悄无声息地弹出一个锋利的短刃。
他眼神凌厉,将短刃贴近秦业的脖子,冷冽的语气仿佛寒冬中的北风,森冷而残酷,道:“本王身体羸弱又如何?现如今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你便入了那阎罗殿。”
宋长明道:“趁着本王还有耐心,说说吧,温玉在哪?”
“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宋长明!”
宋长明道:“杀了你後,我自会去大哥墓前忏悔的。”
“墓?什麽墓?宋长明你在说什麽!你敢咒表哥!我杀了你!”
裴礼的拳头在空气中猛然攥紧,青筋突起,刚欲挥出,却被宋长明冷冽的目光和严厉的声音及时制止。宋长明沉声喝道:“裴礼,找温玉要紧。”
裴礼寻声望向宋长明,只见宋长明的眼中满是担忧,裴礼只好收回了收,去把念慈抱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木门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