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北离如今是本王的人,裴二公子若再敢无礼,下回出手的就不是太子亲卫。。。。。”宋长明一步一步的走到裴礼的面前,仰起头望着他的手轻轻擡起,细心地为裴礼整理着那因动作而微微歪斜的衣襟,继续道:“而是本王的夜卫了。”
宋怀悯总感觉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只能关切的问着,“阿明,你还好吗?”
“皇兄,我很好,出发吧。”
衆人都已各自散去,只有裴礼还僵硬的站在原地,宋怀悯从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随孤去回春楼吧。”
“他不是殿下。”
宋怀悯疑惑的问:“你说什麽?”
“他不会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我。”裴礼道。
在宋长明的眼眸中,隐藏着一种裴礼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那是一丝淡淡的丶难以捉摸的东西,仿佛一缕幽暗的烟雾,弥漫在瞳孔的深处。
尽管如此,裴礼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个人依然是宋长明,他的轮廓丶他的气息丶他的本质都未改变,只是,有什麽东西悄然改变,消失在了无边的寂静之中,不再回来。
宋怀悯在旁安慰道:“或许长明只是不喜欢你了,才对你这样。”
“少开玩笑了,我与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不喜欢我?能喜欢谁?”
宋怀悯冷冷道:“长明他到底是个男子……若不好龙阳,你说他喜欢谁?”
“别说了,快去回春楼吧。”裴礼道。
裴礼与宋怀悯一早便来到了繁华的回春楼,此时天色尚早,楼内还未开始热闹地招揽客人。
宋怀悯骑着他那匹骏马,缓缓绕着这座巍峨壮观的回春楼走了一圈,似乎在细心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处细节。最後,他来到了裴礼所站的後院,勒住马缰,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地。
“你在干什麽?”宋怀悯问道。
此时,裴礼正坐在回春楼的後院围墙上,一只脚随意地垂下,另一只脚则轻盈地踏在墙沿上。他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回看向宋怀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自然是不走寻常路啊!太子殿下,需要微臣来搭把手吗?”
“搭把手?”
宋怀悯微微扬起嘴角,发出一声轻柔的笑声,他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随着掌声的馀音,两名身穿铁甲的亲卫立刻出现在他的身後。他们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径直走到後门处,毫不犹豫地一刀将门锁劈开。
门锁应声而断,宋怀悯迈着优雅的步伐,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後面的院落。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仿佛一切都尽收眼底。此时,裴礼依旧坐在那高高的围墙上,宋怀悯看着他,再次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裴礼坐在围墙上小声感慨道:“真不愧是亲兄弟,这傲娇的样子一模一样。”
“嘀咕什麽呢?还不给孤下来。”
“是是是。”
裴礼身姿轻盈轻松地跳下高墙,与宋怀悯并肩踏入了这回春楼的後院。四周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二人四目相对,竟在这一瞬间感到有些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行去。
“往左!”宋怀悯道。
“往右!”裴礼道。
“我是太子你得听我的。”
“是是是,你太子,你厉害。可我听见右边有女子的惨叫声,很细微,但绝对有。”
“好的,走右边。”宋怀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