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明在一旁小声道:“别担心我,我没事,你先去哥哥那边吧,他定是有更要紧的事情找你。”
“好,殿下,注意安全。”裴礼说着也就往外面走去,来到了宋怀悯的身边站定。
只见宋怀悯朝他伸出手道:“拿出来。”
“拿什麽?”
“虎符。”
“不在我这。”
宋怀悯的那只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还僵硬地悬停在半空中。他的声音中明显蕴含了几分怒火,语气冷硬地质问:“不在你这?不在裴将军那?那这虎符还能飞了不成?”
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冰刃般锐利,他盯着对方,语气中带着讥讽:“我今夜若是将虎符给了你,给了陛下,我还能活麽?”
“你什麽意思?”
“真当我裴礼是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傻小子吗?陛下留我一口气在,无非就是用我牵制爹爹,想拿兵权吗?只可惜他发现虎符不在爹爹手里,这才想起了我。”
“你都知道,那你对长明。。。。。。。?”
裴礼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真挚答道:“我爱他。”
宋怀悯斜睨着裴礼,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语气中满含讥讽之意,他冷冷地说道:“呵,你既然知道父皇对裴家的所作所为,还敢言说爱他?你不怕裴家百馀人泉下有知,不会饶了你吗!”
“所以罪魁祸首是陛下,是嫁祸之人,不是他,和他没关系,我相信他们在地底下会理解并支持我的。”
宋怀悯双手紧紧地抓住裴礼的衣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生怕泄露出去会被旁人听见,他几乎是咬着牙关说道:“你!你敢谋反?!”
“臣不会谋反,因为长明姓宋。”裴礼顿了顿沉声继续道:“但臣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效忠陛下,因为他不配。”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说出来孤可以砍你几次脑袋!”
“知道,也知道太子殿下不会的,臣觉得殿下与陛下不是一类人。臣信太子殿下,就好比太子殿下早就知道臣会来夜王府一样。”
“你又知道了?”宋怀悯轻轻地松开了他那紧握着裴礼衣襟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裴礼道:“是啊,亲卫根本没用力,做做样子罢了。”
“所以你为何剑指陆北离?别告诉孤是因为沾酸吃醋啊!”
“臣趴在墙上之时,看见他桌上自言自语着在逗弄着什麽,夜色浓重,视线模糊,看不太清他究竟在做什麽。当臣靠近时,却又不见他身边有什麽,于是拔刀试探一下。”
宋怀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啊,不要对他太大敌意了,他幼时吃了不少苦,都没选择给我添麻烦,你不要太让孤为难。”
裴礼听他这般表述,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心中却满怀疑虑:“臣知道了,可是太子殿下真的放心让殿下与陆北离一同前去吗?”
宋怀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说:“这才刚说完,不要对他太有敌意了,我对陆北离很放心的,要说担心更多的是担心长明的身体状况。”
“那殿下还让他去?”
“他想去就去呗,佛门重地,不会有人乱来的,孤到是觉得回春楼更可疑。你如今是越狱之身,在外就只说是孤的门客,回头换身装扮,穿个夜行衣站在长明身边多丢面。”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