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何人
当宋长明和陆北离两人驾驭着疲惫的马蹄踏入京城,晨曦已洒满大地,一片光明。
他们发现,在京都府的朱红大门之外,聚集了衆多身着鲜艳红衣喜服的人群,他们喧哗着丶激动着,围在府门前。而京都府的衙役们则紧张地守在门口将他们阻挡在外,场面颇为热闹。
在人群和衙役之间,严宽严大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无奈地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百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似乎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
他身着一袭官袍,衣领上的补子显得格外醒目,尽管严大人试图维持秩序,但面对如此衆多的百姓,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严大人!这是什麽情况?”宋长明勒紧马缰,在风中稳住身形,朝着严宽挥动手臂,满脸疑惑地问道。
严宽立刻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夜王殿下被一位英挺的男子紧紧揽在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地坐在马上,那男子的手轻柔地环抱着夜王殿下的腰身,他们的姿态显得异常亲昵。
看来今日京中传闻夜王喜男色不假。
严宽速率起身,趋步至马旁,恭敬地弯腰行礼,口中道,“下官拜见夜王殿下,夜王来的正好,您府上的白竹也在。”
“竹姐姐也在?她在这干什麽?”
宋长明心中充满困惑,不明所以,他立刻翻身下马,动作敏捷而坚定。正当他准备迈步向前,踏入京都府的大门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马背上那个虚弱无比的陆北离身上。
“北兄,你。。。。。”
“无碍,殿下快进去吧,别怕是府上有何大事。”陆北离催促着。
“好。。。。你在这等我会,我去去就回。”
说完宋长明转身跑了进去。
陆北离则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缓步走到那群情绪激动的闹事者中间,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询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一旁举着除祟牌子的男子答道,“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我们家小姐大婚,却在大婚之日凭空消失化作一摊白灰!我们怀疑京城之中有妖怪!来请求严大人请大师来除妖邪之祟。”
陆北离道,“在下今日才如今,方才得知,不知可有人看见啊?”
“你怎麽这麽蠢,都说是大婚!大家夥都看见了,不然怎麽都来了!”
“如此。。。。。。可怖?”
此时,京都府内突然间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陆北离立刻警觉起来,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疾步奔跑而去。待他冲进府内,只见宋长明紧紧抱着白竹,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发生何事了?”
宋长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泪水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他悲痛欲绝地说道,“北兄,我的笋姐姐没了。。。。。啊。。。。。。。。。。明明我只离开了一天。。。。。。”
“殿下。。。。。。。节哀。。。。。。”
陆北离轻轻地从背後环抱住宋长明,他的手臂充满了温柔的力度。就在此时,秋辞从後门悄然步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
“严大人,已经可以断定了,死者是夜王府的白笋。”秋辞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仵作在她身上发现了一枚腰牌,上面刻有夜王府的标志。”
闻言白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身体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与绝望。就在衆人担忧的目光中,她无力地昏倒了过去。
秋辞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旁边的椅子上,生怕有任何的疏忽会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宋长明满眼通红,还是强装着镇定开口道,“怎麽死的?有何伤口?何人所为?带本王去看!”他一说话,眼泪就落了下来,心中的痛苦难掩。
“殿下。。。。。。。”陆北离就这麽默默地搂着宋长明,他轻轻地拍打着宋长明的後背,试图用这种方式,传递出自己深深的安抚与慰藉。
秋辞也以湿润了眼眶,还是回答道,“殿下,白笋尸体是今日在王府附近发现的,发现之时已经没有人样子了,故而叫白竹来认尸,目前尚未发现有用线索。只知道尸体是被腐蚀了,并且遭受到了啃咬,仵作说,应是附近的野狗闻到腐肉的味道来啃的。”
宋长明转身对严大人道,“严大人,白笋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与我而已,不是宫女,是姐姐,还望大人不要松懈,尽快缉拿凶手。本王还有要事需即刻进宫,我家姐姐白竹,就暂时交给严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