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朕允了。”宋临川挥退衆人,一看宋长明还站在原地手持玉扇不动。
“说吧,还有何事?”
宋长明立刻神色恭敬的跪地行礼请命。
“儿臣想与大理寺衆卿一同审理姜鹿灵一案。”
“不行。”
“为何不行?”
“此案牵涉甚广,严宽已将所有细节和数据悉数上报。其中不仅涉及军马调配,更牵扯到边疆安全,情况极为危险。你不准查。”
宋长明仍旧不死心,“那裴。。。。。”
“裴礼也不能,整个裴家都不能!”
宋长明没想到父皇真的被裴礼说中了,全给否了。
乌鸦嘴!
宋长明心中微动,犹豫了片刻,想要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他轻轻唤道,“父皇?”
“此事没得商量,否则就回宫来。”
宋长明果断转身就走,“儿臣先行告退。”
“你等等,你手中那是朕的折扇。”
“现在是儿臣的了。”
话音刚落,他就像脱弦之箭一样冲出了御书房。就在此时,宫门处恰好走来了刚进宫的陆北离。
“北兄,怎的进宫来了?”
“拜见夜王殿下,殿下,臣方才在街边见齐公子匆匆进宫,怕他出事便跟了上来,不知能再此遇见殿下。昨夜殿下未回府,想必是在宫中了。”
宋长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尴尬,他回想起昨夜在裴礼的马场上,自己和裴礼做了些什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微红,只能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含糊不清地应付道,“啊。。。。。。哈哈哈哈。”
“殿下可没回宫里。”
裴礼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步履轻盈。他走到宋长明的身边,轻轻地从後方伸出手臂,温柔地揽住了宋长明的腰身,这一动作充满了亲昵与占有。裴礼的目光转向陆北离,眼神中流露出挑衅之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殿下可是和我待在一起一整夜呢。”
裴礼的手臂紧紧地环在宋长明的腰间,在无声地宣示着他的主权。他刻意放慢了语速,让每一个字都显得意味深长。
陆北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就恢复原样。
“是吗?裴二公子英姿飒爽,素有贤名,有了世子在,臣自然不必再为殿下的安危忧虑。然而,如此敏感之事,还是不宜轻举妄动。裴二公子尚有婚约在身,若因此事传出了什麽不利的流言蜚语,一旦入公主的耳中,那後果将不堪设想。”
“那你到是说说看,公主能听到什麽?”裴礼说着,揽着宋长明的那只手就更用力的将宋长明贴在他身上。
宋长明微微一笑,没有抗拒,反而任由裴礼的臂膀将他紧紧地拥抱着,那份亲昵与信任,在这无声的举动中表露无遗。
“臣今见殿下无事,那便先行回府了,臣告退。”
陆北离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却在此时听见裴礼在後面喊到,“慢走,我与殿下就不送了。”
陆北离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他的心中掀起了波澜,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昨夜夜王殿下未归,和裴礼待在一起,他们做了什麽?
为何今日行为举止如此亲密?
在他步履匆匆返回夜王府的路上,心绪如纷飞的雪花,飘向了遥远的记忆。
那日在御膳房的温馨场景,那个急于逃跑的小小背影,恍若昨日,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日解救他的少年,这麽美好善良的人,绝不允许他和裴礼这个已经有了婚约却还与之纠缠不清的人,而陷入不必要的纠葛。
他绝不允许有人染指他的夜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