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踪了?
裴礼正站在夜王府那朱红色的门前,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就在这时,刚好看见从远处匆匆跑回来的姜言之,他的气息略显急促,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言之,你找到他们了吗?”
“没找到,全京城都派人搜遍了,不能打扰百姓,不敢搜的太放肆,但也是能查看的地方都查看了,从繁华的市集到偏僻的巷弄,无不仔细搜索,就是找不到他们兄弟。”
裴礼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擡起头,望向天空。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万物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他沉吟了片刻,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坚定:“你先回去吧,不必过于忧心,我去和殿下商量一下。”
“那行,裴大哥,你也熬了一晚上了,别太累了,我先回去看看我阿姐,有什麽需要派人来姜府喊我。”
“来人,给姜世子牵匹马来!”裴礼将马的缰绳递交到姜言之的掌心,“去吧,好好休息,这里有我。”
“好。”
姜言之话语刚落,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那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阳光初升,洒在京城古老的街道上,光影斑驳,映照出一片宁静与祥和。
裴礼轻车熟路地进入夜王府,穿过曲径通幽的长廊,直至来到内室。他轻声唤来了白竹,“白竹,殿下可醒了?”
“应是还没有,奴婢正要去殿下卧房,裴二公子一起来吧。”白竹道。
“我?”裴礼手指了指自己,“不合适吧?等下给我轰出来。”
“裴二公子先前在殿下面前可不是这般样子。”白竹轻笑道。
“白竹啊白竹,你张口就来啊。我在殿下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举止优雅,一表人才,令人称颂不已。你这样轻率的言辞,岂不是要毁了我苦心经营的形象?”
“那裴二公子在此候着,奴婢去唤殿下起来。”白竹行礼告退。
只见裴礼悄无声息地跟在白竹的身後。白竹每一步的节奏,他都能精准地跟上,白竹停,他也停,白竹加快步伐,他也立刻提速。
就这样,他们一路来到了宋长明的卧房前。
白竹轻盈地推开门,无声地走了进去,而裴礼却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显得扭扭捏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心中拉扯着他,让他不敢跨过那道门槛。
他站在那里,既不想前进,又不愿离去,内心的挣扎在他的眼神中一览无馀。若细看,还能发现他烧红的耳朵尖,泄漏了他心中的羞涩与紧张。
“殿下,可以起床了,二公子在外等您。”
宋长明缓缓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擡起头,声音略显沙哑地问:“谁?”
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刚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的迷茫。
“裴二公子,裴礼。”
宋长明原本昏昏欲睡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道,“裴礼!”
他来这麽早干嘛?
在门口的裴礼耳畔突然传来殿下急切的呼唤,他心中一凛,早已顾不上那份扭捏和矜持,匆忙间擡起脚步,径直向里走去。
殿内的光线略显昏暗,他刚一踏入,两人的视线就在这静谧的空间中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裴礼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紧张。
裴礼依旧保持着昨日的装束,而宋长明此刻却穿着一件宽松的里衣,随意地散落的披在他身上,以至于半截肩膀裸露在外,多带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他披散着乌黑的头发,未经梳理的凌乱美感,尚未洗漱的面容,这一切都毫无遮拦地映入裴礼的眼帘,让他不禁微微愣神。
“啊——裴礼!你给我滚出去!”宋长明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我我我。。。。。这就滚。。。这就滚”裴礼悻悻地说着。
殿下今日的模样真是罕见,那俏皮可爱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生欢喜。殿下及笄怎麽还有这麽久,及笄过後就可以把殿下娶回家,天天见到这般模样的殿下了。
路过的白笋见到的情景就是,裴礼痴痴的站在殿下门口,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