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阮,你的脑袋是个摆设吗,听风就是雨。”夏俞禧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你——”纪阮阮气急,“那你说你为什麽去骑射场?为什麽跟扶公子独处那麽久?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我去骑射场是去找人的,至于扶公子这事我已经说过一遍了,碰巧遇上的知道吗?碰巧!”夏俞禧颇觉头疼。
闻言,奚绮下巴一擡摆出公主架势,问道:“你去寻何人?”
“奚辞州。”夏俞禧懒得再跟她们耗下去了,直接道:“他不是通过了考试吗,我去给他恭贺一声,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他或者扶公子问清楚。”
纪阮阮听闻後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红。
奚绮似是想起了什麽,原本对夏俞禧的那股刁难气势也瞬间消散,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啊,你是去寻我五哥去了,难怪呢。”
“方才是本公主误会你了,抱歉。”
奚绮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令夏俞禧讶然不已。
这三公主还真是敢作敢认,能屈能伸,不得不佩服。
奚绮说完便上前挽住夏俞禧的胳膊,悄咪咪凑近她耳边道:“快与本公主说说你与我五哥是如何相识的。”
???
她怎麽从三公主嘴里听出了八卦的味道?!
“我丶我……”夏俞禧哑口无言。
奚绮睨了她一眼,露出了嘴边的梨涡,“我懂了,有外人在害羞是不是?没事,我们单独找个地方慢慢说。”
说着,她也不等夏俞禧回应拉着她小跑着离开了。
纪阮阮留在原地揪着手中帕子,脸色极为难看。
*
夏俞禧从三公主处脱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了,这一个时辰之内她彻底地感受到了八卦的力量。
滔滔不绝的问题,揶揄的眼神,别有深意的笑容,还有对她所说的话那全然不信的神情……
咦——
现在回想起来,怎麽看都觉得怪异。
她跟奚辞州之间又没发生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把捉妖和捉鬼排除的话。
唉,她倒是想尽早把奚辞州攻略下来,可这进度不都摆在那呢。
难啊,路漫漫。
她回了一趟斋舍将栗子糕装收在食盒当中,随後提着食盒去找奚辞州。
这栗子糕从昨晚做好後便一直没动过,她一块都没舍得吃,真是便宜奚辞州了。
她赶到男子讲堂时,奚辞州还未下堂,她便抱着食盒在讲堂外廊椅坐着静静地等。
等啊等,不知过去多久,只觉有困意上涌,她接连打着哈欠,眼里泪光不止。
她挪了挪位置让自己背靠着廊柱,下一刻,双眸一敛,睡了过去。
奚辞州一下堂出来便瞧见夏俞禧窝在廊椅角落里,手中抱着一个食盒睡得正香。
他低笑了一声,走过去。
火红霞光铺洒在夏俞禧脸上,她白皙的脸颊染了一层红晕,像吃醉了般。
奚辞州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一手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望着她,眉宇间的烦闷被渐渐抚平。
往日里那个叽叽喳喳蹦跶着叫个不停的少女,此刻安静地睡在晚霞中。
她的呼吸轻缓绵长,沉浸在梦乡,唇角勾起一丝甜甜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