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公主上前扶住康熙:“是。”
楼下,敦多布多尔济和十四阿哥在耐心等待,见康熙父女俩下楼,连忙上前行礼。随後几人一起去城外的马球场看马球赛。
年轻人的活力总能感染人,马球场上身姿矫健的少男少女让人忍不住心情开朗,放声大笑。
小格桑跟着纯悫公主在马球场玩,她见到康熙也不觉得害怕,规矩地向他行礼,软软地叫了一声“玛法”。
康熙逗弄着小姑娘,看着马球场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心情从未有过的放松。他笑着吩咐十四阿哥:“十四,你也上去陪他们玩一场。”
十四阿哥知道自家老爷子的心思,笑着邀请敦多布多尔济:“汗王也一起来吧,我对马球不太熟,到时候可要让着我些。”
敦多布多尔济笑着接口:“行啊,十四阿哥想要我让几个球?”
康熙在一旁对恪靖公主笑道:“可惜这次来归化城,朕只带了小十四来,其他的几个阿哥都留在草原上陪着远道而来的几位蒙古台吉,不然十三十四一起合作,这场面必然更加精彩。”
恪靖公主笑着应道:“等到了草原上,汗阿玛可以让人再举办一场马球赛嘛,反正又不费什麽功夫。”
因为有康熙在一旁观战,所以马球队的队员们都尽情展示自己,贡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康熙在归化城待了两天,参观了书院和慈孤院,就带着十四阿哥丶两位公主和敦多布多尔济回到草原上的大帐。
而此时草原上的气氛却有点古怪。
敦多布多尔济一眼就看到前来接见的几位蒙古台吉衣领下掩藏着伤痕,策棱也在其中,正要开口询问,却在策棱的眼神暗示下止住。
康熙年纪大了,眼睛有些昏花,没有看清几位台吉极力遮掩的伤痕,再加上从归化城匆匆赶到大帐,身体有些疲乏,就命衆人自行玩乐,自己则回到大帐休息。
敦多布多尔济拉着策棱到自己所在的营帐,恪靖公主和纯悫公主也跟着走了进去。
纯悫公主担心地看着策棱:“额驸……”
策棱安抚地冲她笑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敦多布多尔济开口问道:“策棱,你脸上是鞭伤,这到底是什麽回事?在草原上居然还有人敢打你?”
策棱苦笑着开口:“是太子干的。”
纯悫公主在一旁惊呼:“太子殿下疯了吗?”
策棱解释道:“当时几个台吉私下里闲聊喝酒,说些直郡王比太子能力更强的浑话。不知是哪个嘴碎的把这些话透露给了太子,太子怒气冲冲,大概也喝了些酒,到了地方提起鞭子就往几个台吉身上抽,我身上的鞭痕是去劝架的时候误伤到的。过了这麽些天,其实伤痕已经好了很多了。”
恪靖公主回忆了一下汗阿玛见到几位台吉时的情景,不知是因为台吉们把伤痕遮掩得太好还是汗阿玛的眼睛不行,汗阿玛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那你们是打算把事情掩盖下来还是打算禀告汗阿玛?”恪靖公主询问策棱。
策棱笑道:“此事还涉及了大阿哥直郡王,他自然会去告状,我何必去离间皇上和太子之间的父子深情?”
敦多布多尔济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若是直郡王没有动作,那我就亲自去说,我这个汗王在皇上面前总还是有几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