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荧幕上的那个‘江户川乱步’则气势汹汹地拦住了‘福泽谕吉’。
两人就在空无一物的大街上争吵了起来,夜色凄清,远方火焰灼烧,但那名少年干部依旧执着地拦着孤剑士,好像根本不在乎战局变化。
这一幕,不仅是福泽谕吉看了奇怪,就连森鸥外也轻蹙眉头。
虎杖悠仁摸着脑袋,他没看懂情况,但凭直觉,少年不解地发问:“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个人守着赈早见吗?”
他说:“他们想保护她的安全吧?为什么不去盯着她?”
就连他这个两面宿傩容器也是身边经常会有咒术师伙伴呢。
“大概是拦不住。”
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虎杖悠仁扭头一看,发现是……颗脑花。
虎杖悠仁瞬间就惊觉了起来!
被装在玻璃缸的羂索说:“赈早见宁宁这样的人一旦想做什么就不会让别人有干涉的余地,就算近距离看着她,又怎么分得清是不是另一种圈套?”
“哈,说不定最后会是场悲剧。”
羂索说着,面对咒术高专学生们的怒视,心态平和。
反正所有人的行动都被限制了,没看见五条悟最开始用杀人的目光盯了他半天,也没放出一个苍来吗。
五条悟双手环胸,冷笑着睨了他一眼。
“太宰。”
眼看着那个少年干部厉声质问孤剑士,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哑着声音喊太宰治的名字。
太宰治轻轻“嗯”了一声,掌心轻轻覆在「书」上,眼眸低垂,回答:“还不够,乱步先生。”
“线索还不够组成答案。”
除非有人像福泽告诉乱步背后的真相那样,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会坐在这里的理由。
很像不是吗?
藏在影片细节里的线索,被刻意引导思考方向的猜测。
在一切真相揭露之前,他们没办法知道这间观影空间的秘密。
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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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知道的话……赈早见……”
“她想把港口Mafia的辉煌和平的移交给下一任,保持住城市永久的安定。但现在战争结束,港口Mafia正是顶峰时刻,一切辉煌的源头都是赈早见本人。”
福泽的眼里有泪光。
“她要的安宁、繁荣、昌盛,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移交这份荣誉。但她是武装斗争起家,声望和风评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军阀僭主,在利益网的维系下,一旦港口Mafia之主赈早见宁宁因为外力受伤、死亡,牵绊在她身上的巨大脉络就会有坍塌的风险。”
“她必须保证自己安全死亡。”
“但同时,她还要震慑那些垂涎港口Mafia的势力。”
“所以……”
江户川乱步双目放空,几乎是在用聪慧本能在接话:“……所以宁宁不会选被人杀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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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轻轻阖上眼眸,他狼狈的压下帽檐,眼睫轻轻颤动,眼里翠色含混。
那不是他,名侦探却感觉有同样的痛楚蔓延心头。
他的嗓音带着哑意,“……太迟了。”
太宰治抬了抬嘴角,露不出笑容来,只能沉默地放弃,说上一句:“没办法,这就是赈早见宁宁的最优解。”
“最优解吗。”
森鸥外听见了太宰治的话,他笑了声。
短促的笑音很快散去,只余下些许赞同和震颤。
而夏目漱石始终一言未发。
另一边,琴酒在中心思忖着‘福泽谕吉’这几句线索带来的信息,懒散搁置沙发扶手上的指节忽地一动,眉头拧起,再看向荧幕时的表情是罕见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