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弟,想要绑小十一来乾国,可不容易。”
十师姐说着眼珠子一转,嘿嘿笑出声,“不过用点迷药,还是能成的。”
阮言卿凤眸微侧。
片刻的功夫,十师姐端正神色,迈进屋,在几案前,七师姐方才坐的位置坐下。
“开个玩笑,我怎会对我家小十一下药呢,不过阮师弟,有什麽事吩咐就成,说什麽交易,怪生分的。”
阮言卿眸色淡淡。
十师姐没形态的坐姿一下坐正,轻咳一声。
“什麽交易?”
茶室内,药香浅浅,渐渐盖过茶香。
风声微微敲打檐铃,发出清脆铃音。
几息过去,十师姐挠挠脸。
“这也算交易?”
十师姐心道,得,都挺能折腾。
不过,听着有意思。
十师姐眼底一丝亮光,一拍案。
“好,就这麽说定了。”
荣华殿。
阮熹鳯将玉如意摔在地上。
“还没有郎君的消息吗?”
“是,这几日各处商行码头的账目都出了差错,郎君赶去处理,将随行的人一个个分派出去,原本跟随郎君的人都没了郎君的去向,属下等正在加紧派人找寻郎君踪迹。”
影卫跪在屏风前,帷幕深深,哪怕看不到里头的人影,也依旧一头冷汗。
“废物!五日,整整五日!到如今才告知本君!本君要你们何用!”
阮熹鳯一脸怒色,艳极的容貌微微狰狞,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下头的人报来消息,都说郎君在自家商行,属下一开始以为是战事之故,故而消息慢了,直到这两日战事吃紧,一处商行被叛军拿下,消息却如约送到,属下才察觉不对劲,请君上责罚。”
影卫叩首,面色发白。
“一处?本君要你们早早撤离,你们竟还让商行被夺!那是江南进账最多的聚宝盆,你们这些废物!接下来要怎麽办?泠王才回京,朝堂上上下下都需打点,没了这笔进账,你让本君如何让那些官员扶持泠王!还有镇武侯,户部拿不出钱,本君便不能置身事外,可钱呢!你们这些废物!”
阮熹鳯额心微微直跳,一口气郁窒心口,贴身宫侍连忙端上养神汤,一个忙搀扶主子坐回榻上。
阮熹鳯在贴身宫侍的伺候下喝下养神汤,指摁着额,望向屏风。
“言卿呢,快去查清言卿到底在何处!”
“诺,诺。”
影卫一瞬没了影。
屏风内,阮熹鳯手肘撑着几案,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他脸色难看极了。
“君上,奴去唤太医。”
贴身宫侍按着阮熹鳯的额两侧,见情况不妙,忙道。
阮熹鳯擡手,闭着眼,“都退下。”
“诺。”
宫侍们应声,步子迈的轻若无声,急急退了出去。
阮熹鳯睁开眼,望着奢华富丽的一切,目光落在摔碎的玉如意上。
“你也要背叛本君麽?”
阮熹鳯的眼神开始变得阴厉。
“你敢像她一样背叛本君!”
“你敢弃本君而去!”
“你敢!”
阮熹鳯将几案推落,站起身,“噬心丹,不,不会的,本君亲自喂你吃的噬心丹!你不可能背叛本君!”
阮熹鳯掀开层层帷幕,恍然间,就像是看到幼小,稚龄不足四岁的孩子蜷缩身体,疼的脸无血色,却因为知道他不喜哭闹声,而紧咬牙忍痛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