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芝挠挠头,这是认识?
可是方才她说要牵红线,当红娘的话的时候,为什麽梁宣玉不道明和这位郎君的关系呢?
难道……
苏锦芝眨眨眼,一拍脑袋。
该不会是梁宣玉有这个意思,但是和这位郎君却一直都是朋友之谊,还没捅破窗户纸,缺一个帮忙撮合的人,才没拒绝自己。
苏锦芝东想西想,觉得这个理由最说的过去。
不然方才拒绝她身边这位的时候,为什麽不直接说她自己已有心仪之人,没道理嘛。
有快刀斩乱麻的法子,不用,却要舍近求远,反倒令麻烦缠身。
都是聪明人,谁会干这样的事。
苏锦芝望着眼中没有旁人的两人,露着一个酒窝。
“小郎君,这只能请你相助了。”
梁宣玉说完事情经过,回身看向後头,正好对上苏锦芝视线,莫名觉得那眼神有些难以言说的……兴奋?
暂时找不到形容这眼神的感觉,梁宣玉只能勉强以兴奋形容。
轻挑了下眉,梁宣玉回过头,看向小郎君。
“难为小郎君招来这样的帮手。”
“那是你七师姐的旧识。”
阮言卿音色淡淡,目光落向苏锦芝身边低着头的青衣郎君。
“梁宣玉,那就是你说的可能得了癔症的那位故人?”
“正是,有劳小郎君费心了。”
梁宣玉含笑,抱着剑,道,“原本套出话,寻个地方安置了他,便算完了,只是出现了这个意外,就不得不将小郎君卷进其中,请小郎君出面,诊一诊他究竟是不是真得了癔症。”
阮言卿凤眸微动,“若他得了癔症,你便放弃在他身上找线索了吗?梁宣玉。”
“这倒不是,只是若他得了癔症,便需得注意分寸,不能激起了他的病根,如此才能确保我们这一番折腾,不会白费功夫。”
梁宣玉回道。
阮言卿侧眸看向女君侧颜,发觉她正看着青衣郎君背过身子,反绑着的手抠手腕,抠出血的样子,而隐隐蹙了眉心。
不由得心口窒闷了下。
只是阮言卿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眉目清冷,走向了青衣郎君。
苏锦芝冲着阮言卿露着一个酒窝,摁住了寒玉染的肩,做出了请的手势。
阮言卿指摁在寒玉染的手腕间,几息的功夫,收回手。
“他没有癔症。”
话音未落,青衣郎君一下转过了身,直直的盯着阮言卿的眉眼,“原来你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人。”
苏锦芝惊讶之馀,一时松懈,等再去打算控制住青衣郎君时,却发现绑着青衣郎君手腕的绳子不知何时竟然解开了。
短短一瞬的功夫,周围也出现了许多异响。
苏锦芝拿下背上的双刃弯刀,也顾不上对付一个不懂武的寒玉染,专注着四周。
寒玉染扑向阮言卿的刹那,梁宣玉揽住了阮言卿的腰,脚尖轻点後撤。
寒玉染看着女君的动作,死死的瞪住她放在旁人腰上的手,唇都咬出了血。
“你骗我。”
“你竟然骗我,梁宣玉!”
随着青衣郎君愤怒的嘶喊,怪物们铺天盖地而至,甚至将头顶的天都给挡住了,看不到斑驳的盛阳,只馀阴森的,带着湿意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