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玉抱剑,剑柄轻碰下巴,也为此举,忍不住一笑。
“小郎君,并非我不会,只是恐小郎君难以下口,让小郎君受到惊吓,才未曾自荐。”
女君跟在小郎君身後,进了木屋,几分戏谑的笑道。
“不过……小郎君若肯迁就,在下下一次厨,也不是不成。”
木屋里,小郎君止步,回过身,轻擡眸,“迁就?”
“梁宣玉,你为谁下过厨?”
一个猜测浮现在心头,阮言卿望向女君的眸光有些凉。
“?”
梁宣玉微微扬眉,虽奇怪话怎麽拐到了这上头,但仍是认真回忆了下。
“元宵之夜,与师姐们一起包过汤圆。”
“还有一时兴起,给做了七师姐半月剑靶的十师姐,熬过骨头汤。”
“以及大师姐拜别师傅,归家离开骊山的前一日,和酒醉的大师姐一块,给大家熬过一锅粥。”
梁宣玉回忆到这里,不禁有些回过味来,难不成小郎君……
梁宣玉眉梢轻挑,抱着剑,微微俯身。
“小郎君,你莫非是在在意我有没有……”
女君狐疑的眼神,带着几分打量,眼中恍然大悟的神色,隐隐带着不可思议。
阮言卿衣袖下指微微蜷起,“梁宣玉……”
心口的心跳快了起来,这一刻,漫长的好似花开风起,满城盈满花香,碧波破开碎冰流动,满池绿波荡漾,映满万紫千红极盛颜色时。
“下厨毒死过人?”
木屋里似乎有什麽碎掉的声音,周遭静静的。
几息後。
小郎君几许羞恼,几许气闷,心绪骤然起伏後,眼角浮起绯红,“梁宣玉,你闭嘴。”
小郎君衣袖下指紧蜷,转身去了内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女君眉梢微动,抱着剑,直起身。
“莫非还有其他意思?”
女君剑柄轻碰下巴,沉思一瞬。
“可是小郎君为何要生气?”
此问难解,大抵甚至无解。
女君望着紧闭的内室屋门,微微挑了下眉。
还是想怎麽哄更容易些。
梁宣玉想了想,既然小郎君有些不愿生食蔬果,或许这个法子能将人哄好。
在骊山这几年,还有下山游历时候,穿山过江,几次的风餐露宿,吃食上,唯有烤野味,还有几分心得。
梁宣玉抱剑,指叩着胳膊,有些失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唯一拿得出手的厨艺,竟然派上了用场。
还是拿来哄小郎君。
梁宣玉眸光微动,望向内室屋门,眼中似有宠溺。
罢了,哄人要紧。
虽说不知道小郎君在气些什麽,但是小郎君似乎一向好哄的很,应当不会一直生自己的气吧?
女君弯眸,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