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卿回眸望着女君眼睛,上前一步,“梁宣玉,你不骗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梁宣玉眉眼含笑,眼中似含宠溺。
“小十一。”
十师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握着剑,难得神情有几分纠结。
梁宣玉直起身,眸底一丝讶异。
“十师姐,你何时说话吞吞吐吐?”
“你随我过来。”
十师姐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扫了两遍,最後一拉十一师妹拿剑的手腕,扯着人往远处走。
走出了三四丈,梁宣玉回身看了眼枯井那儿,十师姐回头看了一眼,径直拉着十一师妹纵身飞出去三四十丈。
“十师姐?”
梁宣玉一头雾水,满是不解。
十师姐吐出口气,立在树梢上,看着十一师妹,终于问出了口。
“小十一,师傅的打算,你可知道?”
梁宣玉微顿了下,颔首。
“那你……”
十师姐扯了把树叶,“你怎麽还……”
十师姐找不出话形容,方才看到的场景,说蜜里调油,太过,说天造地设,又觉这词是用在要议亲的女君与郎君身上,听着倒像她是来撮合的。
十师姐眉头紧了又紧,手里的树叶都捏出了汁。
梁宣玉抱剑,微微挑眉。
“十师姐是想说,我与小郎君的事?”
“是。”
十师姐气的撒了树叶,又扯一把。
“我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到了两心相许,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地步,可是师傅的打算,你既都知道了,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关于此事,两年前,中秋夜,师傅提过,我拒绝了。”
女君笑了笑。
十师姐眼睛微微瞪大,“拒,拒绝了?”
“小师弟竟然没闹!?”
十师姐手都快染成了绿色,仍旧抓了把树叶,紧紧握着,满是不可置信道。
“师傅是瞒着小师弟提的。”
梁宣玉抱着剑,微微眺望了眼茅草屋的方向。
“可师傅……”
十师姐顿了顿,收住话。
“小十一,那你什麽打算?”
“我无意娶小师弟。”
梁宣玉微微摇头,而後似想到什麽,眸底盛满了笑,“十师姐,还有什麽要问的吗?”
说着,眼神望向茅草屋的方向,一副望眼谷欠穿的模样。
十师姐跟着看去,又转回头,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时间,什麽话都咽了下去。
梁宣玉指叩着胳膊,眸底划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