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眼睛晦暗一瞬,搂住了美人腰肢,“我已经将何青溶打发去了寺庙,我的鳯儿还在生恼麽?”
“轻些,尊候明明知道本君为了消除君上殿下的忌惮,重伤还未愈呢,尊候急什麽?难不成尊候想要毁诺,已经等不及大事成的那日,就要与本君一晌贪欢了麽?”
阮熹鳯仰着美人面,两手滑过赵绥衣襟,轻轻一推。
赵绥站直身,闻了闻手里沾上的美人香,笑意微敛。
“自然是等得及的。”
“既如此,那麽尊候且坐那儿,与本君且谈一谈正事。”
阮熹鳯擡指,指着一旁的太师椅,雍容优雅的坐起。
“何事?本候洗耳恭听。”
赵绥依言踱步到了太师椅前,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人榻上风情万种的美人。
“泠王的两桩官司,尊候打算料理到什麽时候?本君这几日到手的消息,虽说盛京对泠王的风言风语是不见了,可案子实则没有几分进展,今日,本君趁着尊候难得来滁州,便问一问尊候,究竟是个什麽打算?”
“原来,本候的鳯儿不是想本候了,才邀约的本候。”
赵绥笑了声,端起香茗品了口,几息过後,方说道。
“鳯儿不是觉得落井下石的那几个太碍眼了麽,本候正着手将贪污军饷的案子往她们身上按呢。”
“哦?尊候好心思。”
阮熹鳯掩唇轻笑,风姿绰约,一颦一笑美不胜收。
“那大理寺少卿的命案呢?尊候打算安排给谁?心中可有人选了?”
“鳯儿以为按在谁的头上更解气?”
赵绥将茶盏放下,满脸深情的对视着美人的眼睛。
“尊候这意思,是本君欢喜,按在谁的头上都可以?”
阮熹鳯弯着红唇,当着赵绥的面,将一颗红樱桃塞进嘴里,又缓缓吐出,含在唇上,艳色逼人,堪称惑人心神。
“只要鳯儿展颜,本候自然无有不应。”
赵绥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眸色深沉晦暗,谷欠色几乎溢出来。
“如此,本君便要那何家族长这个三品文官,担下这桩命案,尊候以为如何?”
阮熹鳯眉眼媚色无边,徐徐将红樱桃又含入口中。
“何家?何大人曾为文官之首,不少文臣皆是她的门生,且何大人一把年纪,已经快要荣休了,鳯儿,怎麽就盯上她了呢?”
赵绥沉吟一瞬,笑意深邃。
阮熹鳯款款起身,腰肢纤柔,莲步轻移,近到赵绥身前,俯身将红樱桃哺进了赵绥口中,抵着红樱桃,嬉戏,碾成了甘甜的甜浆。
许久後,才分开,抹了抹赵绥的唇,艳色夺目的一笑。
“不成麽?”
赵绥心神荡漾,牢牢攥住美人的腰,蛮力回敬了回去。
许久之後,赵绥餍足的轻啄美人面。
“允,本候允了。”
月影从云雾中跃出。
画舫静静的停在湖心,小舟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郎主。”
阮熹鳯望着小舟远去,帕子拭了拭唇,纤手一扬,将已经脏污了的帕子扔进了湖里。
“奉安县这几日送来的消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派个人去瞧瞧,本君要知道言卿这几日过的如何,泠王的人可有安守本分,违逆本君的意思。”
“诺。”
奉安县,县衙厢房。
两人一坐一站,无声对峙。
最後女君轻咳一声,败下阵来。
解衣声窸窸窣窣的传来,阮言卿凤眸轻垂,羽睫微微颤着,握紧漆盘。
顺风盈满屋子的花香,都似带上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