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轻而易举的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无从割舍,让他无从放下。
她成了他心头的另一个执念。
“我想要唯一,独一无二的唯一,梁宣玉。”
小郎君凤眸湿透,靠在女君颊侧。
“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只是昏迷的女君注定不会回答,苍白的脸唯有唇上血色嫣红,是小郎君满怀心事印上去的颜色。
女君阖着眼,此时的旖旎与亲昵,只有小郎君知道,也只有他知道。
屋门外传来脚步声。
花雨散小跑着,呼唤,“簪星哥哥,你怎麽不进去?”
沈簪星垂着眸,推开了屋门。
阮言卿擡眸,慢慢直起身,将面纱系上,取出了银针。
“郎君,清酒来了。”
沈簪星将清酒端上,候在一旁。
跟着进来的花雨散,放轻呼吸,也端着清酒,跟着站在一边,黑而亮的眼望着阮言卿指尖的银针,有些紧张的紧紧盯着。
阮言卿下针很快,不一会儿,血流减慢,几息的功夫,渐渐止住。
沈簪星将清酒递上。
女君左肩後侧的衣衫被剪开,匕首过了清酒,划开了暗器勾连着的皮。肉,一点点的与暗器完整分离开来。
沈簪星上前,将清酒倒在那伤口上,将污血冲去。
阮言卿取了纱布,用帕子擦拭了伤口周边,撒上金疮药,很快包上。
“一会儿,有张方子,让梁宣玉的师姐拿去医馆,取药。”
阮言卿起身,走向桌案。
沈簪星应了声诺,跟着走过去。
花雨散眼微微一眨,也跟上去。
“还有些馀毒未清,你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阮言卿放下了笔,径直走回床榻边。
花雨散娟秀白皙的脸升起些许疑惑,“梁宣玉,还不会醒过来吗?”
阮言卿帕子擦拭着女君唇边的血迹,神情专注,并没有回答。
沈簪星扯了扯花雨散的袖子,将人带出了屋子,又将门给掩上了。
“簪星哥哥,你不担心吗?”
屋外,花雨散还在发问,语气关切,带着担忧。
沈簪星看了屋门一眼,芙蓉面木着,答,“梁宣玉不会有事。”
“哦。”
花雨散黑而亮的眼懵懵懂懂。
“那为什麽那位郎君不让任何人见梁宣玉啊?”
“梁宣玉的师姐师弟也不可以吗?”
沈簪星沉默下来。
屋内,阮言卿擦着女君唇畔的力道一重,指微微蜷起,有片刻的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