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殊解决前厅的麻烦,很快赶来新房,见到此景,美艳的脸笑的欢喜。
“楼主又何曾逊色?”
梁宣玉微扬眉梢,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两人寒暄未止。
只听一声嘶哑的咳嗽从废墟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唐青言被护卫首领挡在身下,除却额角的伤,安然无虞。
“你起开!”
唐青言有些嫌弃的将人推开,从废墟中站起,快步走向中庭。
“唐青殊!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护卫首领满身狼狈,头更是血流不止,跌跌撞撞的想要阻止,“郎君……”
一个小心还未出口。
只见长剑寒光刺目,从唐青言背後穿出。
“你……”
血顺着剑尖滴落,溅出两三血花。
唐青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肚腹上的长剑,指尖还指着唐青殊,脸上的神情似恨似怒。
在场诸人多数人脸上神情惊诧而又难以置信。
双生子竟互相残杀?
不,与其说互相残杀,倒不如说这个做哥哥的举剑杀弟,毫不犹疑的举动令人齿冷。
阮言卿凤眸清冷不再,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衣袖下指微微蜷起。
他的心像是猛然冰凉了下,从高处坠落,在虚无中,蔓延出了一阵冷意。
无法挣脱,无法逃避,就像是一种宿命。
阮言卿的面色更加淡漠,隐隐的血色渐褪,逼着自己看着这一幕,强迫自己,就像是自虐一般,感受着这种油然而生的窒息与虚无着落,孑然一身的孤独与寒凉。
这是逃不了的诅咒。
他像是陷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这声音如影随形。
阮言卿想要扯唇,笑一笑自己,可是他早已忘记该怎麽笑了。
他不过只是个棋子,因为这样,所以还活在世上。
他逃不了的。
从不屈服的小郎君此时有了一丝认命的悲凉。
“小郎君,你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一道声音忽而从耳畔响起。
是梁宣玉。
阮言卿酸涩的心绪莫名像是被轻撞了一下。
很奇妙的,一切就像是被阻隔在外。
女君擡手挡住了他的视线,在他身後嬉笑,就像是虚空抱着他一样,将他拢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不喜欢瞧,就不瞧,明明很简单,何必逼自己呢?”
阮言卿衣袖下指微微蜷着,凤眸馀光看向眉眼明澈,满含笑意的女君,微微啓唇,“梁宣玉。”
“嗯?”
梁宣玉微微扬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郎君极为莫名的问道,凤眸透着看不清的情绪,极轻极轻的问道。
梁宣玉剑柄碰碰下巴,弯眸轻笑,“知道,我自然知道,小郎君,要如何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