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凯文斯的声音虽然小,却足以让宣亦麒停下手中的动作,擡头看向他。
“怎麽了?”宣亦麒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凯文斯内心的一切。
凯文斯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宣亦麒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打算让步:“你确定?我可不希望你有什麽瞒着我。”
凯文斯闻言,心中一紧,随即又释然了。
在宣亦麒面前,自己永远无法隐藏什麽。
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不再挣扎,任由宣亦麒继续解开他的衣物。
当凯文斯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宣亦麒的视线中时,宣亦麒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凯文斯的外表看起来并无大碍,但仔细查看之下,还是能看到一些细微的擦伤和淤青。
“你还说没受伤?”宣亦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凯文斯低下头,不敢与宣亦麒对视:“我……我不小心撞到的。”
宣亦麒轻叹一声,从一旁拿来药箱,开始为凯文斯处理伤口。
“瞒着我几次了?”
宣亦麒微微皱起眉头,动作轻柔而专注地为凯文斯涂抹着药膏。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的肌肤,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均匀地覆盖上去。然而,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平静,但那低沉的声音却难以掩饰内心深处的一丝怒意。
话一出口,宣亦麒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了。他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和克制。
“对不起,雄主,您惩罚凯文斯吧。”雌虫显然已经内疚的不行了,他感受到了雄虫在压着脾气,雌君竟然让雄主压抑自己的想法却是是失职。
他终究还是不敢直视宣亦麒那锐利而充满关怀的目光,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绝,“只是请雄主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凯文斯以後一定小心,绝不再让雄主担心。”
宣亦麒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凯文斯。他深知,这只军雌虽然平时坚韧不拔,但内心却异常敏感细腻,对自己的情感更是深沉而真挚。此刻,凯文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害怕失去什麽珍贵的宝物一般。
“凯文斯,你什麽错?”宣亦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凯文斯的心上。
凯文斯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坚定地回答道:“凯文斯知错,请雄主责罚。”
宣亦麒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膏轻轻放下,然後伸手将凯文斯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而温暖:“对不起,凯文斯,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吓到你了。”
凯文斯在宣亦麒的怀抱中微微一愣,他感受着宣亦麒胸膛传来的温暖和心跳,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渐渐消散。
他擡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雄主,您……您没有生气?”
宣亦麒轻轻摇头,用指腹拭去凯文斯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柔情:“我怎麽会生你的气呢?你是我的雌君,是我最重要的虫。是我应该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凯文斯闻言,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他紧紧抱住宣亦麒,声音哽咽:“已经没事了,雄主。只是……只是您刚刚那麽凶,凯文斯有点害怕。”
宣亦麒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凯文斯的鼻子:“是我不好,以後我会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有什麽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虫默默承受。”
凯文斯点头。
“那刚刚我的宝贝究竟要认什麽错呢?”宣亦麒微微俯下身去,轻柔地伸出一只手,缓缓抚过凯文斯那如丝般柔滑的背部。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与刚刚冷言冷语的雄虫判若二虫。
此刻,宣亦麒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眸紧紧盯着凯文斯,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关怀与好奇。
他轻声细语地询问着,声音犹如春风拂面一般温和,似乎想要透过这简单的话语,深深探入到凯文斯内心深处,去读懂他心底那些未曾言说的思绪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