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记饭馆的菊花酒没有了,可惜了,但是好在出了一道新菜。”
肖南宁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对观衆说:“我这次为了速度,放弃了果木烤鸭,选择了白记饭馆的新菜,农家老鹅汤。”
“因为我这个人喜新厌旧,所以放弃了果木烤鸭,但是点完之後我就後悔了。”肖南宁有些苦恼地说:“果木烤鸭吃起来有滋有味,农家老鹅汤也太养生了吧,感觉我爸妈会很喜欢。”
[确实,养生的年轻人就不叫年轻人——来自一个熬夜修仙即将飞升的人。]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老鹅汤看起来很好喝吗,汤色奶白,色泽澄澈,小葱飘荡,感觉香味要透过屏幕溢出来了。]
肖南宁看向这份农家老鹅汤,发现老鹅汤的长相确实如同这条弹幕所说,而且他比粉丝们面临的冲击要大多了,因为他的鼻尖萦绕着老鹅汤独特的香气。
白记饭馆送来的米饭是刚出炉的,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散发着诱人的米香,上面撒了一些黑芝麻。
肖南宁看着这份米饭,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麽玄机,这是肖南宁特意点的黑芝麻米饭,价格和普通白米饭一样,区别好像只是上面多了一些黑芝麻粒而已。
肖南宁忍不住对观衆说:“这个黑芝麻米饭名字花里胡哨的,只是变得好看了一点,好像和平常的米饭没什麽区别。”
肖南宁喜欢用汤泡饭吃,于是舀了一勺汤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汤泡饭,眼睛瞬时睁大。
老鹅汤汤鲜味美,倒在热腾腾的米饭之中,将米饭泡得有些软,但这并没有让米饭变得失色,反而诱导出了米饭的米香,让米饭的口感变得更加好。
而且他终于知道黑芝麻米饭存在的意义了,黑芝麻饱含芝麻油,富含油脂,蒸煮之後变得温热,油脂溢了出来。不仅润滑口感,而且散发着芝麻独特的香味。
肖南宁咀嚼着嘴里的汤泡饭,感觉到了肉香,汤香,米香,葱香和芝麻香味。这些香味并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形成了一个有机的结合体,成为了一种复合的味道,让人吃了一口就倍感满足。
肖南宁感觉浑身惬意,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粉丝们看到肖南宁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动容。
[妈妈问我为什麽这麽大了还流口水,是不是生病了,我哭着告诉她那是因为我粉的主播吃得太香了。]
[我回过神来,发现我屏幕上有口水,原来我刚刚无意识去舔屏了。]
肖南宁看到这些评论之後,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个老鹅汤太好喝了,我从来没有喝过这麽鲜美的汤,让我含在嘴里舍不得吞。”
“你们看这个汤的色泽,上面有些淡黄色的油花,但是并不多,应该是厨师将油撇掉了。这样的汤喝起来并不油腻,只留下鲜香,仿若无物一样从食道滑了下去,鲜到味蕾,暖到肠胃。”
肖南宁喝下一大口热腾腾的汤,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我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精神不振,心情特别烦躁。但是能喝到这样的老鹅汤,我决定不烦躁了。”
“你们如果买白记饭馆的老鹅汤的话,一定要买这个黑芝麻米饭,然後将老鹅汤泡在米饭里吃,两者的搭配简直绝绝子,比两者单独吃起来更加鲜美。”
粉丝们看着滔滔不绝的主播,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觉得离谱。
[我横竖睡不着,打开了我关注的列表,想看看这个主播到底是哪个分区的,只见列表缝隙之间透露着两个大字——游戏!]
[我关注的真的不是一个吃播麽?我现在正在满世界找老鹅汤喝。]
肖南宁看到这些弹幕之後,非但没有笑,反而低下头,认真地开始思考。
虽然他几乎每天都能点到菜,但是人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
肖南宁想到刚刚老鹅汤的味道,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在挠。他甚至有些理解了纪子淮和苏沫沫的做法,虽然上架的菜已经够好吃了,但是他们作为白记饭馆的员工,一定能吃到更好吃的菜。
那该是怎样的味道啊?
肖南宁一边幻想,一边唾弃自己,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吃货。
但是他有很多压力,没有办法放弃直播工作,不如纪子淮和苏沫沫洒脱。而且他已经跟粉丝们说了不会去白记饭馆当服务员,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并不想打自己的脸。
他想了很长时间之後,顿了顿,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说道:“你们说……我给白记饭馆做宣传员行吗?”
“我给白记饭馆做了这麽久吃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肖南宁说:“我想要一个编制不行麽?”
粉丝们:“???”
[你刚刚说过不会到白记饭馆当服务员!]
“我说的是宣传员。”肖南宁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不要瞧不起宣传员啊,服务员是员工,宣传员就不是员工了?宣传员也是可以包饭的。”
三分钟後,粉丝们看到肖南宁真的打开了白记饭馆的小程序,找到了联系人的电话,然後打开了手机将电话拨通。
肖南宁一本正经地说:“我,世界冠军,亿万粉丝,想毛遂自荐,当贵店的宣传员可以吗?”
白一诺听到肖南宁的话:“……”
白一诺以为是诈骗电话,于是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不需要。”
肖南宁震惊地说:“真的不需要吗?不收费的,包饭就行。”
两人一番交谈之後,肖南宁沮丧地挂了电话,两手一摊,对自己的粉丝说:“啧,被拒绝了。”
[主播你死心吧,人家看不上你。]
[哈哈哈你这麽说话,我听到的话,我肯定以为是个骗子。老板还肯继续跟你聊天,已经算得上是心善了。]
[从前都是商家求着主播做推广,现在主播却上门毛遂自荐,结果居然被拒绝了,笑死我了,这是何等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