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去诊所的原因,加上嘴巴又甜,那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当时他问心理师周英:“周阿姨,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周英说:“我的一个客人,不要乱打听。”
周英嘴巴严不愿意说,江闻野没再问。
後来看到程斯言手臂上的刀疤,他又去了心理诊所,软磨硬泡下。
周英无奈的说:“你真是太磨人了,我只跟你说一点,不准告诉别人,他就是有一些焦虑,抑郁,其他的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
江闻野知道这个就已经足够了。
程斯言服下药後,平静很多,他重新裹上被子躺下。
江闻野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程斯言没有反抗。
一时之间没人讲话,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伴随着敲打玻璃窗的脆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斯言毫无预兆的开口。
或许是因为这个雷声大作的深夜让他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或许是因为那个温暖的怀抱。
脆弱的程斯言不由自主的偷偷溜出来。
他开始讲诉:“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讲过,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江闻野拨弄着他的发丝说:“嗯。”他现在有些走神。
程斯言接着说:“当年我所在的那个福利院,是市里最大的一个收容机构,所以经常会有社会各界成功人土来捐款。
院里管事的院长姓钱,那些善款最後都进了他的口袋。
他表面上和蔼可亲,对所有的孩子既耐心又温柔。
实际上他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有许多孩子都曾遭到过他的毒手。
我偶然间看到过他脱一个小女孩的衣服。
但是那时候的我年龄太小,根本不懂是什麽意思。
当时只知道盯着小女孩手里的蛋糕,眼巴巴的流口水。
直到我七岁那年,他用同样的方法把我骗过去……”
说到这里,他声音略显哽咽,缓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7岁到11岁我曾多次遭到他的猥亵,最後一次我疼的出血了开始挣扎哭闹,他才放过我。
後来我问过律师,如果报警的话,能不能让他判刑。
律师说,时间太久了,证据已经湮灭,想要让他坐牢很难。
我的精神开始频繁出现问题,我会手抖,严重时手脚麻木。
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我实在受不了了。×
就在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後选择了割腕。
但是我没死,手上的疼痛让我清醒的意识到,就算我死了,坏人依然在逍遥法外。
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学法律。
算是帮曾经的自已,也是想帮那些像我一样遭遇过不幸的孩子。”
江闻野收紧手臂,淡青色血管因为太过用力,隐隐浮现。
他亲吻程斯言的发丝,然後用下巴轻轻蹭动。
“所以那次你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从法院出来,是因为你手上的案子跟你曾经的经历很像,让你想起了曾经的自已,对吗?”
程斯言抱紧他:“嗯。”
江闻野声音温柔的说:“以前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但是以後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程斯言埋在他的怀里,鼻间全是他的味道,他觉得充实又安全。
他从江闻野怀里擡头,忐忑的问:“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还要跟我在一起吗?”
江闻野心疼的按住他的後颈,将他摁在自已怀里:“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我永远在你身边。”
江闻野日记
2029年7月2日
他好敏感,想ri……
还有,那个姓钱的老东西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