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野带着程斯言一路闯红灯到了医院。
先拍了片子。医生看过後说:“左脚踝骨轻微骨裂,韧带拉伤,回去静养吧,左脚最近一个月不要用力。”
“需不需要打石膏?”
“不用,他这个只用夹板就行了,这是缴费单去缴费吧,病人跟我去换药室。”江闻野拿着缴费单,先把程斯言推进换药室,才去缴费。
回去路上江闻野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一个人住肯定不行,要不我搬来你家?”
“不用了,我喊我爸过来吧。”
“你妈妈不是刚出院吗?不需要有人照顾吗?你还要折腾你爸来照顾你?你考虑一下老人的体力和精力,哪能跟年轻人比,别跟我客气,我随叫随到,有什麽事你尽管吩咐我。”
“那我找个临时护工吧。”
“别费劲了,我毛遂自荐,还是免费的,关键是人长得还帅,每天看着多养眼啊,而且,如果你不想走路,我可以抱着你走。”
“……”
注意到他无语的神色,江闻野补充:“我开玩笑的。”
“那麻烦你了。”程斯言没跟他计较。
“况且,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骑马。”
“跟你没有太大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做什麽都要家长陪同,是我没坐稳,再说也没出什麽大事。”
“出大事就晚了,我当时心都要跳出来了,你要有事,那匹马别想活着。”
程斯言听他这样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江闻野的手机响了,是周砚打来的。
江闻野打开免提。
“喂,阿野,程律师情况怎麽样啊?”
程斯言先开口:“周总,我没什麽大事,谢谢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周砚笑着说:“没事就好,我们跟阿野都是多年朋友,你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据马场工作人员说,那匹马突然发狂,是因为它踩到一根很长的铁钉,
马匹吃疼所以发狂的,
至于铁钉哪来的,还在调查,他们愿意道歉并赔偿所有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程斯言说:“不用了,我这边问题不大,只是扭伤,赔偿的事情确实没有必要。”
江闻野插话:“稍後的赔偿问题,我来跟进,周浩,我还在开车。”
“好,程律师,我们回见。”
“嗯,回见。”
电话挂断後,程斯言说:“我说了不需要,你为什麽要替我做决定?”
江闻野目视前方,打着方向盘说:“这是他们管理失误,他们应该付出代价,这是教训,以後才能避免发生类似事件。”
程斯言平静问:“你替我做决定啊?”
江闻野抽空瞥他一眼:“你受伤了我真的很生气,他们赔偿是应该的,你不用有任何负担,你的仁慈只会让他们有恃无恐。”
程斯言:“你太专制了,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抱歉,我下次注意。”
“下次你还会这样做。”
江闻野低低地笑:“你这麽了解我,让我怎麽舍得放手啊?”
程斯言转移话题:“我家没有多馀的毛巾。”
江闻野勾着嘴角说:“买,我去买。”
“也没有牙刷。”
“我去买。”
“也没有新的内裤。”
“我去买,再说,你有我也穿不了啊。”江闻野目光有意无意扫向他胯部,他的体型比程斯言高大健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