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一下愣住了,母亲说她没有父亲的,她父亲早早就死了,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回过神来,冷漠的说了一句,“我没有父亲。”
然後一把推开了男子,退後几步,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男子面露痛苦,伸手要触碰吴忧,吴忧却是冷冷的盯着他,不含一丝温度,他伸出的手顿了顿,又是缩了回去。
“妹妹你怎麽能这样?父亲为了找你头发都是白了,你怎麽能如此绝情?”吴悦跑过来,扶住站不稳的男子。
她的语气虽是担忧丶失望的,但苏晚儿敏锐的看到了她眼底的幸灾乐祸,甚至暗藏着的勃勃杀机。
“父亲?我娘病死时,父亲在哪里?我小小年纪就孤身闯荡江湖时,她又在哪里?”吴忧眼泪哗哗的掉下来,眼里全是厌恶。
就算是真的父亲又怎样?她都是二十年没有父亲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是我辜负了你娘,是我的错……”男子泣不成声,佝偻着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
“既然错了,就不该来找我!”吴忧冷冷的说道,接着与他擦身而过。
苏晚儿几人也跟了上去,这种事儿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苏晚儿三人告别杨昌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已经出来十几日了,离大皇子死亡的最後期限也快到了。
苏晚儿虽巴不得大皇子死了,但做人要讲诚信,既然答应了阮星竹,她便会全力以赴。
十日後,苏晚儿三人风尘仆仆的抵达京城,才是进入城门,就感受到了京城沉重的气氛。
以往城门口人来人往,可现在空无一人,街道上连摆摊子的小贩也没了,街道两旁的铺子许多都是大门紧闭。
苏晚儿随意抓住一人,询问为何街道如此空荡,结果那人神情恐怖,惊慌失措丶连滚带爬的跑了,像是苏晚儿说了什麽恐怖的话。
无奈之下,苏晚儿只得先悄悄回将军府,看看局势再决定接下来要干什麽。
“小姐!忍冬,小姐回来了!”念夏激动得手舞足蹈,她们这些日子时时刻刻挂念着小姐的安危,干什麽都没有精神。
“小姐!”忍冬一听到念夏的话,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眼眶泛红,对着苏晚儿行了一礼。
“好了,你家小姐可是一路奔波,腰酸背痛得厉害,赶紧沐浴焚香,给我按摩一下。”苏晚儿笑着对她们说道。
“是,小姐。”二人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麻利的干起活来。
念夏明白苏晚儿的心思,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就将京城近日的局势一一道来。
皇上丶皇後派出去大批人马寻找冰魄雪莲,却是无一人成功,眼见着最後的日期就要到了,而大皇子的病情也越发严重。
这时京城来了个仙风道骨的道土,揭了皇榜,说可以治疗大皇子的病,只是需要以人血入丹药。
这种说法骇人听闻,皇上丶皇後自是不信,要将他撵走,可是後来不知那道土用了什麽方法,竟是留了下来。
接着大皇子的病情肉眼可见的有所好转,皇上丶皇後便相信了他,派人在民间抓了许多乞丐,以乞丐的血入药。
後来渐渐的京城失踪的人口越来越多,尤其是孩童,大家都觉得是被皇後抓走,入了大皇子的药。
京城百姓怨声载道丶人人自危,也不敢再轻易的出门,就这样,还是有人不断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