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他有点想写遗嘱了。
男人忽然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能叫个救护车吗?”
乐露迅速拿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太烫了,一时没拿住。
“……没事。”
後腰红了一小片,乐露撑开毛巾两只角,飘着散了会儿热,放到他背上。
“烫吗?”
徐野沉声:“还好。”
鼻息充斥着酒精味,煮过後的白酒闻起来不算刺激,酒香沁润整个客厅。
乐露:“你要是撑不住就睡会儿,按完还得敷上十五分钟。”
“嗯。”
回头,徐野哑着声音:“谢谢。”
乐露没敢看他的眼睛:“不客气,就当是替我儿子做个回报。”
“我要是天天陪他玩,是不是也每天有福利?“
“累死你我可不负责。”
徐野失笑:“不要你负责。”
“那你图什麽?”
图什麽?
“图和你快乐。”
挥发的酒精可能进了他的脑子,乐露没和他争辩,只当他是被冲到三叉神经。
她手劲巧,压在肩颈和胳膊的力度舒适不疼人。临闭眼前,徐野又回头。
“车钥匙在外套口袋里,待会儿要是睡着了,帮我拿下备用换洗衣服。”
乐露手没停:“谁允许你住这了?”
他压着手臂:“明天有人给你带孩子了?”
这倒是也没有。
徐野:“你就当我热心肠。”
背上的毛巾温度下降,几分钟後,重新换了条热的。
半睡半醒,他听见乐露说了句谢谢。
唇角扬起,徐野预估自己今晚能做个美梦。从按揉到热敷,背上的毛巾换了七八次。洗了手擦干,乐露去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出来。
男人後背上皮肤还红着,被子拉到肩颈,乐露拿了钥匙下楼。
沙发上,徐野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不过六点,备用衣服放在另一张小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进浴室冲了澡,神清气爽。
乐露八点出门,起来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早。”
打过招呼,徐野问她:“烤了面包,要刷酱还是做三明治。”
“三明治吧,我闻到了煎蛋的味道。”
“不是煎蛋,给可乐做的鸡蛋汤,等他醒了煮面。”
乐露坐下:“我没有吗?”
“有,要辣椒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