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时间领证
开学前一天晚上,闻溪有些失眠,同上学时一样辗转反侧。六点的闹铃响过,她困得睁不开眼。
梁唯深固定的闹钟是七点,但每天都和她一起醒来。半身越过她脸颊,男人伸手打开昏暗的床头灯。
腰被她抱住,闻溪迷迷糊糊掀起他的衣摆,将脑袋藏起来。唇瓣贴着腹肌擦过,早上最容易起火。
“不起?”
她摇头。
解了扣子梁唯深掐着下巴吻她睁开一只的眼睛:“把早饭做了?”
此饭非彼饭。
上次在餐桌让他肆无忌惮放肆了一回之後,闻溪连着一个礼拜都没有在上面用过餐,只是他食髓知味。
推开他,闻溪坐起来:“不要。”
睡前她习惯性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洗漱完进衣帽间,梁唯深轻车熟路拿出给她换。
“擡手。”
他单膝跪在床上,闻溪脚趾踩着男人膝盖,又顺势擡腿。贴身衣物穿好,再是御寒的衣服。
“今天出太阳,这件毛衣太厚,你帮我换一件针织衫。”
手里的料子就薄薄一层,梁唯深没听她的:“热了去办公室解外套。”
“老公。”
他刚才解开的扣子也没扣上,闻溪意识回笼了些:“你今天穿黑色衬衫,和我一样。”
“嗯。”
拿下她按在左边心口的手,梁唯深拉着她坐起,整理衣服。
闻溪还有起床气:“小气,你吃我的我都没意见,我摸都不让摸。”
他扣着扣子:“吃这个做早餐?”
那还是算了。
昨天他准备了小馄饨。
前几天就把三点水接了回来,它已经自己处理了三急,在自动出粮机那一颗一颗放狗粮。
昨天当着它的面包馄饨,梁唯深给他单独包了份狗狗吃的,待会儿拿小电锅煮。
“stop,不能再吃了。”
打了个哈欠,三点水晃着尾巴走到她脚边。玩着球,门铃响了。
闻溪摸它脑袋:“这麽早会是谁来啊?”
梁唯深刚把馄饨下锅:“可能是我爸……”回头,人没影。
分别和谭一梁盛源单独见过面,但共聚一堂又这麽突然,闻溪开门後愣了几秒。
“……叔叔丶阿姨”
上次自己开门意外看见她,怕尴尬局面重演,刚才梁盛源就和谭一说先敲门,要是没人开再进去。
还好敲门了。
“小闻老师。”
初见公婆,闻溪躁着脸往後退了两步:“请进。”
说话又紧紧抿着唇。她在胡说八道什麽,这是梁唯深的家,自然也是他爸妈的家。
“爸丶妈。”
从厨房出来,他救了她一命。
梁唯深:“给三点水烧的水开了,馄饨在岛台上。”
闻溪接话:“我去煮。”
厨房和玄关隔了道墙,谭一换鞋把手里的饺子给他:“你小子,什麽时候开始同居的?”
梁盛源:“都几个月了。”
“你怎麽知……”
忽然回过神来,谭一想起之前梁盛源说在他家里见到了一个姑娘,他当时什麽都说不知道,她压根就没往深处去想,还差点闹了乌龙。
按这个时间线去算,从年前到现在那都快有三个月了,不过想着梁唯深的性子,肯定不止三个月了。
“你看见那姑娘就是闻溪啊?”
梁唯深点头:“可不是嘛。”
“臭小子!”
一巴掌打的干净利落,谭一心里是高兴又生气:“你早点说对人家闻老师有意思,我们又不会反对,何至于还麻烦你小姨介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