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谭凯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它叫三点水,脸皮厚得很。”
“汪!”
诽谤啊诽谤!
门铃响,谭凯屁股还没坐热又挨了谭钰一脚:“开门去。”
他估计是很久没剪头发了,刘海把眉毛遮得死死的,走起路来头顶几根毛还一直晃。
“明天去理发店给你那个死毛剪干净,不去老娘亲自给你剪。”
梁唯深点了咖啡丶蛋糕,刚炒出来的栗子和一些小甜食。
谭凯吐槽:“怎麽没点几个我爱吃的。”
“你浪费家里的粮食还不够?”
“……”
“妈,你再不出门赶不上了。”
火急火燎但又高贵优雅带上外套和包,谭钰出门,临走前还交代谭凯务必留她在家里吃饭,她很快就回来。
门关上,闻溪和他商量:“饭就不吃了吧,聊聊天就好。”
“那不行。”
谭凯把所有吃的都打开:“我妈就是出去找厨师做菜的,我们家冰箱里除了喝的啥都没有。”
“那你平时在家吃什麽?”
“外卖。”
谭凯喝了口咖啡:“今天这杯怎麽这麽甜……我去,七分糖,我哥肯定是给老师点的。”
闻溪看了看自己的,无糖。
“老师,你见过我哥几次?”
在他们都知道的场合里,应该是两次,一次是他生病住院,还有一次是开家长会,在校门口打了个招呼。
“好像是两次吧,没什麽印象。”
谭凯:“也是,我哥这人脾气这麽差,除了长得帅点很少有人对他有别的印象。”
开了口的板栗很好剥,一个完整的板栗肉放在掌心里,鼻间都是软糯香甜的味道。
趴在腿上的狗脑袋撑起,闻溪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两坨巨石压着,突然一阵湿润,板栗肉不翼而飞。
“三点水!”
“我抽死你这个臭狗!”
谭凯的手掌才扬起来,三点水已经眯着眼睛往回缩,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一个踩空撞到茶几上,闻溪咖啡洒了满地。
“嗷呜!”
马上落在它身上的巴掌就要和过年的鞭炮一样响了!
快跑!
一个起跳绕到沙发背後,谭凯追着它绕了两三圈,椅子遍地倒,抱枕四处飞,完美诠释了什麽叫鸡飞狗跳。
【你什麽时候过来?】
起初不想他来,现在梁唯深在她心中简直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
他回:【等你咖啡见底。】
闻溪拍了张照片给他:【这个底够见了吗?】
这种凌乱的场合他太熟悉。
【不用管,谭凯会收拾。】
垃圾桶就在脚边,闻溪拿了包抽纸擦拭咖啡渍。咖啡杯扶得及时,里面还剩下三分之一。
一边跑,三点水还舔了几口。